在回到傅家后,看着父亲抱着母亲牌位无助痛哭的时候,他想到了顾言音。
以往的顾言音在与他争吵之后,总会在第一时间找到他,用那双灿若星辰的杏眼静静地看着他,像只被人抛弃了的小奶狗一样,每当那时,纵然他有天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
昨夜他俩虽然又险些吵起来,然而看到最后顾言音还是舍不得离开的,他也算勉强消了火气。
方才他已经给了她那般明显的暗示,这会儿她也该过来了吧。
傅肆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只发簪捏在了手中,那簪子又白玉所制,造型简单却很精致,在末端缀着一丛白色的软乎乎的绒毛,在他的手中看起来只有小小的一个,可怜又可爱,他当时看到这簪子的第一眼,便觉得这簪子肯定很适合她。
她见到这簪子肯定会很高兴吧?
傅肆长腿晃悠了两下,目光死死地看向弟子所在地方向。
一盏茶的功夫后,傅肆沉着脸收起了簪子,有些疑惑,莫非是他暗示的还不够明显?
顾言音为什么还不过来?
还是她担心他还在生气,不敢过来?
真是个胆小鬼。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傅肆站起身,脸色很是冷淡。
她若是现在过来,他就勉强放她一马,不与她计较了。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傅肆的表情也越来越难看,破尘长老远远的,便看着傅肆坐在树上脸色难看地生着闷气,他见怪不怪地直接从树下走过去,只当没看到。
反正这小子三天两头生气。
……
一个时辰后,傅肆拧着眉头从树上跳了下来,走向了那群弟子所在地地方。
然后他便看到了顾言音方才坐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那管事的见他过来,忙笑着问道,“傅师叔您找谁?言安吗?她方才已经离开了。”
傅肆看了他一眼,冷声道,“顾言音呢?”
“啊?”那管家闻言有些茫然,传闻不是说傅肆更喜欢顾言安吗?怎么会来问顾言音的下落?
管事的有些纳闷,觉得那些传闻真是不靠谱,害的他一个马屁直接拍马腿上去了!
然而不管他心中怎么想,他仍是笑着道,“顾言音早就跟着队伍走了。”
“?”
傅肆闻言脸色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他看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冷笑了声,顾言音,你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