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音托着下巴,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金蛋上,“也不知道金蛋什么时候能破壳。”
燕祁妄看向那金蛋,神色稍微柔和了一些,“快了。”
他上次没有看到黑崽出世,这次,他想亲眼看到金崽破壳。
两人正说话间,只听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山洞外传来,“二大爷二大娘,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顾言音理了理衣服站起了身,只见大长老与二长老拄着拐杖,步履匆匆地走向了这边,头上扎的小髻子一甩一甩的,脸上满是懊恼,“二大爷,您说您在那绝密之境中没找到龙鳞七叶昙?”
燕祁妄赤色的眸子落在了顾言音的身上,沉默地点了点头。
顾言音微微抿了抿唇。
“这不应该啊?”大长老摸了摸脑门这些年来,他们都未曾进入过绝密之境,根本无人会动那龙鳞七叶昙,至于被外人偷去,那就更不可能了,除了他们几人合力,没人能打开绝密之境!
这怎么就弄明奇妙地消失了呢?
“这真是奇怪了…...…”大长老陷入了沉思,二长老却是看着燕祁妄,忽的低声道,“有一条龙,他也曾进去过。”
大长老一愣,他看向了二长老,方要问,而后骤然想了起来。“我记起来了!哎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大长老一拍脑门,有些懊恼,他真是老糊涂了,老糊涂了啊!居然连这个都给忘了这些年来,进入绝密之境的龙并不止一个!
大长老叹了口气,“等会我去问问他!”他还想抱抱龙崽以慰相思之苦,然而眼见太爷爷太奶奶这模样,他很识相地拉着一心抱崽,依依不舍二长老出了山洞。
二长老一出山洞,就忙问道,“你拉我干啥?!我还想抱抱崽呢!”
“嚷嚷啥呢你!”大长老瞪了他一眼,“你还想不想要新的崽崽了,打扰人家老两口干啥!”
二长老一顿,随即他表情陡然一变,“也是哈哈哈。”两人露出了一个心领神会的表情,笑眯眯地走了。
山洞内。
顾言音看向燕祁妄的胳膊,露出了个笑容,“我给你看看伤口吧,涂三可让我给你好好包扎。”
说完,顾言音坐在床边,掀起了他的衣袖,只见燕祁妄的胳膊上的伤口依旧狰狞,还在渗着鲜血,那拔了龙鳞的地方看起来比剑伤更加恐怖。
顾言音抓着他衣服的手不由得微微用力,她抿了抿红润的嘴唇,而后闷声道,“以后你不要给我龙鳞了,我不要了。”
燕祁妄眸色暗了暗,他的目光落在了顾言音低垂的睫毛上,良久,方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顾言音得到他的回答,方才用干净的湿布擦去了他胳膊上的血迹,将那玉瓶中的药粉倒在了他的胳膊上。
他的浑身都是浓郁的血腥味,顾言音将他衣袖向上拂去,而后便见到他手臂内侧,竟也有着黑色的妖纹,她记得,原来燕祁妄是只有面上才有那诡异的黑色妖纹,然而现在,那妖纹已经从袖中他的面上爬到了颈间,甚至还继续蔓延到了衣物中,甚至连手臂上都有着若隐若现的黑色妖纹。
“你这个……”顾言音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妖纹之上,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燕祁妄看着那妖纹,“无碍。”
顾言音闻言,犹豫了片刻,又解开了他身上的衣物,露出了他结实的胸膛,他的身形健壮却并不夸张,肌肉线条极为流畅漂亮,就像是那蛰伏于林间的豹子,只这般静静地躺在这里,都可以让人感受到他那恐怖的爆发力,那黑色的妖纹以一种奇妙的纹路在他的胸前蔓延开来,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顾言音有些僵硬地收回了视线,只见燕祁妄的胸前也布着数道剑伤,血迹沾染在他的腹肌之上,趁着那黑色的妖纹,在这昏暗的山洞中,那夜明珠的照耀下,看起来有种异样的性感。
顾言音的目光在他的胸膛上停留了片刻,有些手足无措地收回了视线。
然而,更让她诧异的是,“你怎么被他伤成这样?”她记得,燕祁妄明明比傅肆更厉害,怎么会被...他伤成这样?
燕祁妄目光落在她红润的唇上,趁机给傅肆又上了层眼药,“我以为他是你朋友,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
燕祁妄垂下了眼睫,看起来有些无辜。
“他并不是我朋友。”顾言音叹了口气,她拿起湿帕子,擦去了燕祁妄胸膛的血迹,山洞内一时之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只剩下他二人的呼吸声,若有似无地交缠在一起。
顾言音仔细地给他擦去身上的血迹,动作轻柔。
燕祁妄的目光落在了顾言音的面上,看着她擦着他的伤口,眉头紧拧,那双潋滟的杏眼微微睁大,红润的唇微抿,看起来很是认真。
燕祁妄忽的一顿,只觉得她微凉的指尖擦过他胸前的那一点,带起了一阵令人心惊的感觉。燕祁妄身形一僵,只觉得被她碰过的那里越来越烫,那点火星见风就涨,不过片刻,便燃遍了他的周身,他眸色渐深,赤色的眸子不知何时,已化作两道竖瞳,直勾勾地落在顾言音白皙的指尖之上。
偏偏顾言音还一无所觉,探过身来,将玉瓶中的药粉倒在了他的伤口之上,燕祁妄凸起的喉结滚了滚,就在顾言音要擦拭他的另一道伤口时,燕祁妄忽的捏住了她白皙纤细的手腕。
顾言音一怔,随即便见燕祁妄直勾勾地看着她,面无表情地沉声道,声音暗哑道,“我想亲你。”
顾言音,“……”
这条龙依旧直白地让人想给他一拳。
“你现在都受伤了,还想那么多干嘛?”顾言音有些无奈,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好好养你的伤吧!”
燕祁妄,“。”
他突然有些后悔,他干嘛要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