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为何樊凡如此慌张,也怪他还未思虑周全,就莽莽应下了赵九公子的诗会之约。
试想,樊凡这么一个深居简出的人,独独应下了赵府的约,其余的却是推了,外边的人又岂会不好奇,这白鹭榜首跟赵家到底是何渊源?
这苏州府里头的贵人们,谁手底下又没几个狗腿子眼线呢?
只要顺着樊凡的信息,自然会查到牛头村,届时再在村里头找几个上年纪的老人一问,张水娘是张家十几年前自河里救上来的这么一件事,又岂能瞒得住?
二则是,十几年前,苏州府赵大学士家里头发生的那场巨变,虽被官家压了下来,不至于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到民间,可功勋人家里头,知情的可不带少,个个心里头都亮着盏明灯呢。
赵家长房夫妻双双罹难,唯一的嫡女也不见了踪影。
细细一想,单凡是个有心的,再去确认一二,不难辨别出张水娘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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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如此,樊凡真真是觉得自己太过年轻,便是加上异世的那二十多年,在这个心机城府深沉的朝代,也仍是个小白。
当务之急是要收拾好这烂摊子,切不能把母亲的身份暴露出去。
若是此时就暴露,樊凡想要跟赵家再去论那些旧账,就失了先机。
而且,父亲一个乡下莽汉,若是突然得知了这么一个消息,怕是一时接受不来,不知往后如何与母亲相处。
樊凡脸色凝重,似是在想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