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晋级了？”慕尔颤抖着问道，一旁的血袋落下，鲜红的血液流出，那可不是什么动物的血，而是人类的血液。
“对啊，还不错吧，你的财富可是帮助了我很多。”莱顿微笑着答到。
“怎么可能？”听到莱顿肯定的回答，慕尔完全无法理解。
仅仅三年多的时间，就从前期晋级正式巫师，这到底是怎么样的天赋。
他之前一直以为他到这个年龄达到后期极限已经算天赋不错了，花了十几年的时间，但现在看看来，就好像狗屎一样。
但意识到莱顿身份的转变，慕尔也是心里一下子沉寂了下来，看着平静的莱顿，内心逐渐转为绝望。
回想之前他对莱顿那样，既然莱顿找上来了，肯定是准备杀死他的，总不可能要和他玩过家家吧。
而面对一个正式巫师的记仇，他能怎办，他毫无办法。
换句话说，大概率他会死在今天。
局势一下子转变了过来，猎人成了猎物，捕着蝉的螳螂，转眼间又变成另一只“蝉”。
而他知道他是没可能反抗的，他曾经见过正式巫师，完全明白两者的差距，那完全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生物。
家狗和野狼的差距吧。
因此，慕尔面容苦涩，拿起地下的血袋，然后把鲜血一饮而尽，顿时，一些鲜血顺着喉咙沾染了下来。
“不准备反抗一下吗？”莱顿好奇巫问道。
“反抗有用吗？”慕尔呵呵一笑。
“没有用。”莱顿答道。
“那不就得了吗？”
莱顿倒是没想到莱顿表现的那么豁达，完全放弃了抵抗，记忆里慕尔可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至少三年前不是这样，那时他为了解决诅咒努力争取着所有的机会，哪怕是并不太相信他，但依旧外出寻找魔药。
而那时甚至慕尔还要精致很多，在城堡里，总是穿着华丽的衣服，用着不熟练的刀叉食用食物，而且还有两个女仆。
仅仅三年多过去，变化却如此之大。
已经完全沉湎于鲜血的诅咒之中，看起来胡子也是拉碴的，很久没有清理，眼神也不如前几年明亮，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
“你变化很大。”莱顿不知是惋惜还是感叹。
“哼，我曾经也努力过，以为自己是巫师世界的宠儿，但当我努力之后，看到更多的东西。
才明白，当初地我是多么的愚蠢。”
“我也曾经想解决诅咒，我用尽了各种方法，我走过了很多地方，但都失败了而已。”慕尔喝完血后，明显精神要好了很多，看着莱顿说道。
“今天我落在你的手里，只能算是我运气不好，这可能就是我的命吧。”
“其实我早就想死了，只是一直没有那个勇气，看来是巫王看到了我的请求，要帮我一把，这也算运气好了一回吧。”
此时阳光撒在慕尔的脸上，搭配着鲜血，有一种奇异的平静，似乎是突然看破了很多一样。
“我死之前，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慕尔突然问道。
“可以。”莱顿点了点头。
“你是如何逃出去的。”慕尔问到，这件事情慕尔百思不得其解，带着炼金锁链的莱顿，到底是如何从铁牢里走出，又如何解决锁链的问题。
“这个……”
慕尔瞪大了眼睛，侧耳似乎想要听到更真切一些，这也算是他最执着的几件事情之一。
“无可奉告。”
“算了，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