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万阮军呼喊着冲锋,那两千多精锐,还能勉强保持完整,其余的杂兵跑起来全乱了。
“砰砰砰砰!”
正面迎击骑兵的大同士卒,直到15步(30米)距离才开火。
阮军骑兵人仰马翻,但也有三分之二冲过去。战马见到林立的刺刀阵,自动减速,绕阵而走。走到侧面的时候,侧面的大同军,砰砰砰又是一阵发射,这次完全是贴近了开枪。
一百多个阮军骑兵,在两次齐射之后,只剩下二十余骑狼狈奔逃。
“变阵,填弹,未射击者站前排!”孙大奎下令。
阮军边将看到骑兵崩溃,吓得连忙叫喊:“回来,回来整队!”
旗令已经不管用了,传令兵骑马冲出去,沿途大喊着停止前进。
孙大奎感觉阮军混乱不堪,不等全军填好dàn • yào,便拔刀大呼:“吹冲锋号!”
在高亢的唢呐声中,九百多大同士卒,冲向近万的阮氏部队。
阮军刚才全部冲杀追击,阵型早就乱成了麻花。特别是广平知府带来的杂兵,冲得都找不到自己的指挥官了,传令兵喊了半天也没啥效果。
他们见大同军不但没溃,反而击败了骑兵,甚至咆哮着反冲锋,顿时有大量阮军转身逃跑。
两千多阮军精锐,本来已经收束住,甚至都快整队完毕了。却被几千杂兵逃跑时,冲得七零八落,当大同军杀过来,这些精锐也下意识逃跑。
至于那位广平知府阮珣,早在杂兵逃跑的瞬间,就扔下部队骑马开溜。
“不要溃,不要溃,我们人多,我们也有火铳!”阮军边将带着亲卫,亲自上前约束还没完全崩掉的精锐部队。
但即将溃散的部队,根本无法控制,更何况身边还有好几倍的溃兵。
越来越多阮军精锐,跟着杂兵逃跑。
如此情况,阮军边将也溜了,丢下部队逃往关城。
近万阮军,全部溃散,争先恐后冲向关城,在狭窄的城门口自相踩踏。
“砰砰砰砰!”
追上去的大同士卒,朝着人堆开枪,几乎不会脱靶,外围溃兵倒下一大片。
阮军吓得魂飞魄散,不要命的往里挤,踩踏而死的就几百上千。
大同军也不着急近战,就在外围填装dàn • yào,然后继续朝着人堆里放枪。
外围的溃兵挤不进去,终于有人想着往两边逃。两边都是陡峭山坡,兵器全部扔掉,没头没脑的往山上爬。
广平知府阮珣逃得快,此时已经骑马进城,他慌张大喊:“快关城门!”
“大人,关不上!”
这么说吧,负责守门的士兵,全都被溃兵给踩死了。
那位倒霉的边将,此刻骑马被堵在门洞里。四面八方全是人,马儿被激得恐慌嘶鸣,甚至马蹄都被挤得离开地面。
门外的溃兵,大部分都去爬山了,孙传庭忍不住喊:“冲过去!”
孙大奎也说:“冲!”
大同军顺势往城门冲杀,门洞里依旧还在踩踏,那个倒霉边将,连人带马被踩得不省人事。
这些溃兵逃进关城之后,依旧惊魂未定,下意识的继续奔跑。一些军官想要收拢溃兵,但效果糟糕,聚了半天只聚兵数百,就连之前留在城里的杂兵也在乱跑。
终于,大同军追着溃兵进城,各自分成小队追杀。
他们根据平时的训练,自动跟身边的友军组队,军官喊着自己的军职,职务最高者便是临时指挥官。
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几百阮军,由于分散在各处,很快又被毫无悬念的冲溃。
一直叫嚣的广平知府阮珣,慌忙整理衣襟,跪伏于孙传庭面前:“外臣阮珣,叩见天官,天朝皇帝陛下万岁!”
孙传庭扫了一眼,面无表情道:“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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