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更好的选择,谁又愿意去做jì • nǚ?
广州城的中低端妓院,全是从海外买来的女人。而且“进货”很方便,澳门就有地下奴隶市场,官府对此睁只眼闭只眼。
沿海地区的富人们,也重新养起了家奴。
纯劳力的家务活,直接买奴隶来做,出门时也可带上充场面。不过,端茶倒水的侍女,迎来送往的小厮,还得聘用本地人才行,买来的海外奴隶太笨了。
这导致侍女和小厮的地位提高,用起来顺心的不好找,还最多只能签五年约,合约期满可以选择跳槽。
只要聪明伶俐会来事儿,侍女小厮过得很滋润,都被雇主视为心腹之人。雇主为了笼络他们,还会帮忙做媒,送些聘礼嫁妆,帮他们成家立业安定下来。
大清早,各国使者想进城看看,船队也靠岸没走,需要补给淡水蔬菜。
还没进城呢,就看到一只队伍出城。
走在前方开路的,是高薪聘请的退伍军人。退伍军人就两三个,他们的手下,全是皮肤偏黑的家奴,也分辨不出来自海外哪个地方。
抬轿子的,同样是家奴,皮肤显得更黑,估计来自印度某小国。
而跟在轿子旁边的小厮,明显是中国人。这小厮竟然穿着丝绸衣服,走起路来不可一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公子。
在轿子的后方,又有一些家奴。
前呼后拥,排场极大。
张瑞凤也打算进城闲逛,看到这种场面,忍不住问路人:“这是哪家的老爷?”
路人回答:“做海上生意的陈老爷,陈家好几十艘船。”
张瑞凤嘀咕道:“便是南京的勋贵,也不敢有恁大排场,这些海商真是有钱又胆子大啊。”
众人进城之后,又看到一辆豪华马车。
由于收复漠南草原,朝廷彻底开放马匹交易。于是乎,越来越多的富人,购买良马来彰显身份,这股风潮迅速吹到了广州。
天津、旅顺和耽罗(济州岛),每年都有大量骏马南运。
刚开始,南方富人抢购好马,渐渐的,就开始比拼马车。贴金镀银是基本操作,有人甚至用云锦做车帘,马车的样式也变得五花八门。
甚至出现了减震装置,聘请工匠,用精钢打造弹簧,免得马车行驶太过颠簸。
逛了一个上午,也没把广州城逛完。
来自伦敦郊外乡村的托马斯,看着满大街的行人,看着琳琅满目的店铺,低声对查尔斯说:“陛下,这里是中国最大最富有的城市吧?”
查尔斯摇头:“我听说,中国的首都南京,比这里更大更富有。”
几个明显带有欧洲特征的年轻人,腰间都悬着文士剑,其中一个还是红头发,一路说笑着朝各国使者走来。
一个葡萄牙使者,忍不住上前问:“你们是葡萄牙人,还是荷兰人?”
被问话的红发青年大怒,拔剑咆哮道:“我不是葡萄牙人,我是华夏子民,我信的是妈祖娘娘,我已经中学毕业了,我读的是广州大学(自费)!你这外邦蛮夷,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一剑劈了你?”
葡萄牙使者吓得连连后退,嘀咕道:“你不是葡萄牙人,怎么会说葡萄牙语?而且还是红头发。”
最后一句被红发青年听到,顿时气得更厉害:“只要再过两三代,我的子孙就是黑发了,跟你们这些蛮夷没半点关系!”说着,又用广东话讲,“气死我了,竟被当成蛮夷,今天一定要去染成黑发!”
来自法国的科学家帕斯卡,默默观察着这一切。
他被信仰和科学的冲突所困扰,此刻听说红发少年信仰什么妈祖,帕斯卡的表情立即变得很古怪。
信仰真的能够随意改变吗?
做了异教徒,神会不会降下罪罚?可这里的中国人,都不信耶和华,他们却活得好好的,而且建设出如此富庶的国度。
神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法国王后派来的其他学者,却都是些文学家、艺术家。他们自动屏蔽信仰问题,沿途观赏着中国的建筑、服饰,并且随手记录下来,许多小玩意儿都让他们啧啧称奇。
葡萄牙使者们的任务,是请求中国皇帝联姻。
半路上,他们得知锡兰的葡萄牙港口,已经被荷兰全部夺走。如今见到广州的富庶,这些葡萄牙使者非常兴奋,只要跟中国联姻,葡萄牙的亚洲殖民地就稳了!
波斯和莫卧儿使者,则是单纯的震惊,他们打定主意,回国之后一定要劝皇帝跟中国交好。
只一座广州城,就已经将各国使者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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