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李翊云心中一惊:“师父?他在这儿?那鬼刀三怪的房间内的麻袋内又是谁?”
朱文丹一笑,道:“原来你还记得。”
百里苏惨笑,道:“何止记得,我哪日不想念,可是想念,又有什么用。”
朱文丹冷道:“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固执,婉儿根本不会离开我,这笔仇,我记了一辈子。”
“你就没有责任?”百里苏看着朱文丹,道。
朱文丹全身一怔,双手缓缓捏拳,死紧死紧,那拳头上,突然泛起一股真气,刚猛霸道,令人看到,不由心血翻滚。
“想杀了我?为婉儿报仇?那一夜,我们失去了最爱,难道你还不能放下么?何必去贪婪身外之物。”百里苏看着朱文丹那令人气血翻滚的拳头,苦涩得道。
朱文丹的双拳缓缓松开,那股令人气血翻滚的真气,也跟着消失,朱文丹道:“既然不能得到自己的最爱,那就得到别人一心想要的巅峰,哪怕死,也不会后悔。”
百里苏苦笑,朱文丹看着他,冷声道:“最后的残篇,你给,还是不给?”
百里苏摇了摇头,道:“没有,怎么给。”
朱文丹道:“难道那最后的残篇,在那个孽畜的身上?”
转身对曹正云道:“明日大会时,给我把那个孽畜杀了,绝不容许手软。”
曹正云抱拳敬道:“谨遵侯爷旨意。”
百里苏内心一紧,面露惊愕,道:“朱文丹,好歹你也是一代豪杰,何必将事情做绝,有什么事,你冲我来,他还年轻,当年你杀了他爹李远成,难道现在连他唯一的后人也不放过么?”
朱文丹一怒,道:“够了,要怪,只怪我当年心慈手软,就该将他们夫妇一起杀了,让三条人命,尽丧黄泉。”
李翊云在窗外闻言大吃一惊,心想:“原来我爹,真是他杀得?眼下复仇就在眼前,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李翊云恨不能立即破窗而入,将朱文丹碎尸万段,以报血仇时,可一想到叶紫箩,心中突想:“不行,仇恨固然重要,倘若没能报仇,一死了之也就罢了,可叶姑娘是无辜的,何必将她也牵连在内,况且,我娘的下落,尚未明确,师傅也没救出,就此莽撞行事,不仅连累叶姑娘,反而师傅和我娘的处境,也会变得极度危险。”
心念已定,李翊云放开握住龙临剑柄的手,叶紫箩见他彻悟,暗松口气,只听屋内,百里苏道:“要杀就杀我吧,放他一条性命,我代替他死。”
朱文丹道:“百里苏,你以为你很伟大么,我要的不是你们的命,我要的,至始至终,都是战神诀的最后残篇,把它交给我,我可以从此与你形如陌路。”
百里苏苦笑,道:“几十年前,你我相识,结义为兄弟,那是何等快活,可没想到,自婉儿的出现,你我都变了,我的心,沉了,可你的心,却因为婉儿的离开,而变的冷漠无情,让我这个老朋友都不认识了。”
朱文丹一挥长袍,道:“要怪,只能怪你太多管闲事。”
转身便朝门外走去,绿衫人打开房门,朱文丹走到门口,停下脚步,道:“鬼刀谷的三位义士,大会前,倘若此人没有吐露出我要的东西,在大会上,杀他立威。”
鬼刀三侠一愣,齐声道:“是!侯爷。”
朱文丹又背对百里苏,道:“我封了你的周身百穴,而没有选择杀你,这是我最后的仁慈,别说我不讲情面,你出不出得去,就看你的造化。”
鬼刀三侠齐声道:“恭送侯爷!”
百里苏长叹一声,目送朱文丹的离开,朱文丹与曹正云离开了,留下绿衫人与鬼刀三怪在此看守。
李翊云在绿衫人打开房门时,就身子跃过墙院,到了墙院的另一面,待朱文丹离开后,李翊云与叶紫箩两人又跃将入院。
待两人一跃近墙院内,忽觉得那房屋内的灯光渐暗,李翊云心想:“半夜三更,四个人一起看守师傅,居然不用油灯照耀,难道他们在少林内绑架他日,怕引起他人注意,为了不引起怀疑,而不用油灯?”
想了想,李翊云越想觉得奇怪,心想:“这帮家伙的绑架行为,如果突然被少林寺人发现,我师傅会不会更容易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