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云一听是奉长老,便不由想到上次与汪九龄对话时,此人满口无礼,似乎对汪九龄与峨眉派颇为意见,这下看来,自是奉长老有意在汪九龄面前,提到峨眉派,其狼子野心,可谓惊人。
李翊云沉思少许,寻思:“没想到丐帮刚死了帮主,帮中就内讧不断,甚至还投效朝廷做内鬼,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伤害自己的同门兄弟,好生残忍。”
李翊云正偷听时,忽听东南方传来剧烈的打斗之声,不由吃了一惊,思绪复杂,寻思:“难道左三秋被发现了?”没顾上这里的事情,便施展轻功,连忙跃向东南方向,汪九龄身为风云榜第五高手,左三秋又岂是对手。
这一厮杀声,不仅李翊云听到,奉长老等人自然也出帐看去,在颇为不解的情况下,连忙也去了东南方向,心知,必然出了什么大事。
等李翊云赶到时,却见左三秋与一个老者正在私斗,旁边有着许多的乞丐围观,不过与其说是围观,不如说是包围了左三秋,此时两人斗得不可开交,左三秋对付那人,仿佛游刃有余,李翊云双目四顾,却见汪九龄与各路长老、舵主、使者,均在观战。
李翊云心想不妙,忽见那老者将败,又一长老挺身而出,手中长刀与左三秋的黑勾打了十余回合,也不分上下,忽见刚才所败的老者又冲了上去,两人对付左三秋一人,李翊云知道左三秋如此打法,极为吃亏,刚要出手,忽听汪九龄朗声说道:“这位好汉,不知为何,闯我营帐?”
左三秋运起蛮劲,将两人推开丈许,说道:“你们还真是不要脸,一大群人斗我一个,有本事咱们单挑。”
奉长老突然走了过来,说道:“你不是采花大盗左三秋么?怎么采花采到峨眉山脚下了?”
左三秋道:“关你屁事,你左爷爷爱去哪儿用你管?哪个是副帮主汪九龄,站出来说话。”
那刚才与左三秋交手之人又想冲上去与左三秋相斗,却被汪九龄拦住,只听后者道:“原来你就是江湖人称采花大盗的‘黑勾圣手’左三秋?”
左三秋傲然道:“是又如何?”
汪九龄道:“我丐帮与阁下难道有什么误会么,我看阁下绝非鲁莽之辈。”
左三秋指着汪九龄道:“你就是副帮主汪九龄?”
汪九龄点了点头。
左三秋道:“好的紧,是这样的,我与贵帮并无恩仇,但因与人打赌,想要揪出你丐帮的内鬼,所以我刚才把他揪出来了,就是他。”
左三秋指着汪九龄身边的那名老者,也即是与左三秋相斗之人,那人听了这话,顿时面色微变,神色古怪,汪九龄看了眼老者,又对左三秋说道:“这位兄弟是不是是有所误会,我丐帮何来内鬼一说?这内鬼又是向谁透露消息,于我丐帮有何不利?”
左三秋想了想,说道:“这个……我还真不是很清楚,但依我所知,似乎此次丐帮与峨眉派之间的误会,就是这个家伙引起的,我还有个朋友,他也知道。”
汪九龄双眉一皱,问道:“那左大侠不如将你那所谓的朋友请出来,让我们好好聊聊。”
左三秋道:“我不知道他在哪儿?不过也应该是在你丐帮才对,对了,我们来这里时,外面似乎有不少的官兵,不过遇到巡逻部队时,就开始警惕性的下马潜伏进入营帐之中,你们可得当心,别被人放了冷刀子。”
那老者喝道:“休要胡说。”又对汪九龄行礼抱拳,决然道:“汪兄弟,我凌熬深受你的恩惠,倘若你信了这淫贼的污言恶语,那凌某人无话可说,自当自刎在汪兄弟的面前。”
说着,老者忽然抬起一把匕首,便要刺向小腹,汪九龄一惊,探手一夺,将匕首夺过,忽闻那奉长老冷声得道:“好的紧,凌长老好深的计谋,我奉志引关注你很久了,没想到你竟会借助汪兄弟对你的信任,故作自刎。”
又闷哼口气,语气颇重的道:“恐怕你是早就料想到,汪兄弟会出手阻止,你想借此骗取汪兄弟的信任,这让奉某也看不下去。”
那凌熬面红耳赤,喝道:“奉志引,没有证据,休要胡言乱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江彬有故,想要借助江彬之手,谋得帮主之位,好给朝廷当鹰犬,你的算计,凌某可是正打算告诉汪兄弟,没想到你恶人先告状,贼喊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