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未至,却在帐内闻到酒香,待十个乞儿各托一盘,盘上一坛酒,一只大碗,待酒上桌,乞儿倒满,十人均起身举碗,汪九龄道:“喝!”
李翊云一口饮尽,意欲未尽,不等乞儿倒满,却将酒水抢过,倒满一碗,举碗间,道:“先干为敬。”
不等众人回应,又一碗见底。
汪九龄与左三秋等人拍掌赞道:“好酒量。”
酒过三巡,众人喝的半醉,李翊云虽喝了个够,却也不醉,突然想到叶紫箩还在峨眉山上,心中甚是担忧,就道:“汪帮主,时辰不早,我们恐怕要先离开了,告辞。”
李翊云扶着烂醉如泥的左三秋,说道:“左兄,你不是自吹‘千杯不倒’么?怎么才十来斤酒,你就醉的站不稳了?”
左三秋稀里糊涂的道:“胡说,我没醉,再……再,再喝。”
说着,想要拿起酒碗,却被李翊云一把移开,左三秋没抓到酒碗,却险些摔了一跤,但李翊云就在身旁,将他扶住。
两人刚要出帐,却听汪九龄面色微红的道:“李少侠且慢!”
两人停下脚步,汪九龄走上前来,说道:“请李少侠代我向师太问好,明日清晨,骄阳乍现,我汪九龄,必然上山负荆请罪。”
李翊云点了点头,左三秋哼哼两声,本来是想说话,却是醉的说不出来,李翊云与左三秋出了丐帮的营帐,直径上山,两人到了峨眉派门前,李翊云实在扛不动了,将左三秋放在了门口,一路上山,极为幸苦,李翊云虽然内力深厚,却也禁不起这般的磨练。
两人在门口坐了少许,直到妙音小师父出来,发现李翊云两人,届时李翊云恰好休息够了,为了避免让峨眉派知道自己喝了酒,不由离得妙音极远,忽听妙音道:“李大哥,你身上怎么这么重的酒味?你下山喝酒去了?”
李翊云心下一惊,解释道:“这个……我并没有喝酒,是这个家伙喝的,我扶他回来,所以也沾了点酒。”
妙音哦了一声,李翊云自以为逃过一劫,却听醉倒在地的左三秋突然稀里糊涂的说道:“说谎,你比我喝的还多,你至少喝了十八斤烈酒。”
李翊云的谎言,霎那间,被醉醺醺的左三秋给揭破,不由干笑了几声,妙音轻笑,道:“李大哥,左大哥醉的很重,倘若被我师父发现,必然会将他逐出峨眉山,你们还是先跟我来,将他身上的酒味祛除干净,我在弄些香草,将气味抹去。”
李翊云寻思:“这小姑娘心地真够善良的,只可惜成了尼姑,要不然,也不知道谁有福了。”嘴上说道:“好,那就请小师父带路了。”
妙音轻笑,在前面带路,三人经过一条长廊,来到了一个小瀑布的池子边,妙音道:“就是这里了,这里的池水是自然生态,去味最好不过,李大哥与左大哥在这个池子里洗吧,我去给你们弄些香水,很快,我就回来。”
李翊云‘嗯’了一声,待妙音离开,他将醉醺醺的左三秋扔下池子,左三秋可谓是一头栽进了池里,顿时喝够了池水,登时神态清醒过来,叫道:“冻死了。”
一把跑了上来,冻的全身冷颤颤的。
左三秋骂道:“李兄弟,你想杀了我呀。”
李翊云耸了耸肩,说道:“我看你不清醒了,所以就把你放进去清醒清醒,这不神效么?”
左三秋骂道:“神效什么,再在里面待会儿,我就自己成神了。”
李翊云笑了笑,道:“我说,你没事喝那么多酒干什么?”
左三秋想了想,道:“憋屈,想起那个老东西,我就来气。”
李翊云这才想到,在丐帮阵营中,他自己提到了那个老头,想了想,也难怪。
李翊云道:“看来你酒也醒了,是没必要泡澡了。”
左三秋道:“那还不走,这是什么地方,这么好看?挺独特的。”左三秋目光扫了扫四周的景色,不由惊叹出声。
李翊云将遇到妙音的事情告知与他,左三秋明白过来,忽听一个女子说道:“李大哥,你们好了么?”
李翊云与左三秋齐齐转头看去,原来妙音取来了香草,左三秋道:“妙音小师父,你可真是好心,要是可以,我左三秋愿意报答你,以身相许也行。”
妙音撇了撇嘴,说道:“左大哥,我师父多次饶你性命,你若再这样,我可就要叫师父好好处置你了。”
左三秋一想到玄鸠师太,顿感头大,说道:“还是算了,当我没说好了。”
妙音对李翊云道:“李大哥,这是香草,将它放入怀中,别人就闻不出来了。”李翊云与左三秋照旧去做,果然见效,两人身上的酒味,都被一股清香的味道遮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