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苏双眉微皱,问道:“大都卫身为朝廷重臣,襄阳官府也得对大都卫敬让三分,大都督何以住在客栈?”
唐白蜃道:“我那师弟雷明武此时正在襄阳府中,不过,白姑娘性子太顽,我怕打搅了他们,所以锦衣卫都在官府中暂住,只有我和白姑娘在百福客栈暂住。”
众人明白过来,都随唐白蜃去了百福客栈,在小二的安排下,又开了三间上号的厢房,李翊云将行李放好后,正好是用晚饭的时间。
晚饭过后,李翊云突然道:“唐大都卫可知道武当寿宴一事?”
唐白蜃道:“此时我略知一二,听闻各派人士已经相续进了襄阳城。”
李翊云道:“如此最好,我意外得到消息,想必唐大都卫也必然十分感兴趣。”
唐白蜃开始认真起来,说道:“李兄弟但说无妨。”
李翊云看了眼百里苏,见后者点了点头,就道:“不瞒大都督所说,我们得到消息,一品侯朱文丹想要借助武当寿宴一事,将各派收拢在手。”
李翊云将一品侯朱文丹意图造反一事隐瞒了下来,故意没说,就是想看看唐白蜃是否知道内情,却听唐白蜃道:“收拢各派?好大的口气,十多年前我师父奉旨欲图将六派收拢,归顺朝廷,可他们却毫无表态,一品侯朱文丹之心,路人皆知,岂能如愿。”
这几句话让唐白蜃摸不着头脑,却不知一品侯朱文丹信心何在。
唐白蜃沉思少许,道:“还真不瞒李兄弟,我还真不知情,不过单凭这个消息,就可以得知,一品侯朱文丹的此举,必然深谋远虑,对他有着绝对的好处,但是什么好处,我就不得而知,还需要认真调查才行。”
李翊云又看了看百里苏,想将一品侯朱文丹意图造反一事告知,却见到百里苏摇了摇头,心知师父必然不希望锦衣卫知道这个消息,所以李翊云并未再说起此事。
却道:“那不知对于一品侯朱文丹意图收拢各派而言,有何见教?”
唐白蜃道:“此事,说来李兄弟可能不太爱听,我们锦衣卫直属圣上,这些江湖中的打打杀杀,我们从不过问,但是,一品侯朱文丹收拢各派这件事情,我们尽量去神侯府调查,希望能够让一品侯朱文丹能意识到自己的作为,让他有所收敛,倘若他不懂得收敛,那我只好禀告圣上,再作定夺。”
李翊云道:“如此说来,单凭我们三人之力,很难阻止各派的大难。”
百里苏突然开口道:“明日,你一人潜入各派的人群中,假扮一派的弟子,偷偷潜入武当,伺机而动,时机已到,便双管齐下,借助张真人大寿之名,联合诸派,共抗一品侯。”
李翊云惊愕的道:“师父,就我一人去么?”
百里苏点了点头,看向外头,道:“要下大雨了。”
李翊云完全没有听明白此话的含义,忽然之间,只听天际乌云翻滚而来,雷声大作,闪电雷鸣,不时的闪电,划破天际,照亮大地,紧跟着,一声雷鸣紧跟而来,百里苏突然一震,一口大血吐出,李翊云坐在百里苏的正对面,那血,直接喷到了李翊云的面上,李翊云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扶住百里苏,担心的道:“师父,师父,你怎么回事?”
李翊云与叶紫箩、白芊芊均大干吃惊,均是不解原因,忽听唐白蜃道:“快,先把前辈扶到房间再说,我来替前辈运功疗伤。”
话毕,李翊云与唐白蜃将百里苏扶上了楼上的房间,将百里苏放到床塌边,盘膝而坐,唐白蜃盘膝坐在百里苏的背后,双掌平缓的推至百里苏的后被,一股热流直接涌进了百里苏的体内,突然间,百里苏又吐一口大血,面色苍白起来。
唐白蜃立即停下了手,说道:“不行,这是,这是中了奇特的掌法,才引起的复发xìng • bìng状,看样子,已经不止这一次了。”
百里苏的瞬间晕了过去,让众人无不吃惊。
唐白蜃又道:“这个病状,我以前也看到过,但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
李翊云道:“什么病状,大都卫不妨说来听听,我师父有没有性命之忧?”
唐白蜃面露为难,道:“十年前,我师父也出现过这种症状,最后,在挺过第三次病发后,就仙逝了。”
李翊云闻言大惊道:“我师父何时中了这等诡异掌法?”
唐白蜃道:“李兄弟无需担忧,百里前辈内功深厚,只要好些休息,病情也该会有所好转。”
李翊云想了想,面色不由憔悴起来,不一会儿,忽然想到一人,对白芊芊道:“白姑娘,不知可有办法联系到宋医仙,宋医仙医术高明,定有破解之法。”
白芊芊耸了耸肩,很是无奈,道:“我也并不知晓他们的行踪,以往都是他们寻找我的踪迹,我从不知道他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