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会计,杜副厂长不知道得罪谁了,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还给扔粪坑里了,主要是他几乎被全厂的人都给看光了。”
“这不正在气头上,指挥我们来排查嘛。”
吕会计十分八卦:“三驴子,你再详细说说怎么回事,你这一说我反倒不困了呢。”
三驴子:“明天您就知道了。这是明天肯定传遍全厂。”
“既然您在家睡觉,跟您没关系,您接着睡,我们去下一家。”
无一例外,保卫科的没少挨骂。
可即使如此,他们也得硬着头皮,堆出笑脸来认人指责,是让他们干的事不地道呢。
李海军家门口。
“砰砰砰······”
李海军起了身,打开门。
打着哈欠:“谁啊?”
“李股长,叨扰了。”
面对李海军他们更是客客气气的,不然人家心里不满意,给你抖勺就问你饿肚子,吃不饱怕不怕。
“这是出什么事了,这么多人大张旗鼓的。”
三驴子又巴巴的解释一遍。
李海军没想到,这事闹得这么大,不过怎么听着这么解恨,这么爽呢,就像是大夏天喝一口冰镇雪碧,透心爽啊。
“我一直在家睡觉了,你们要不要进来搜查一下。”
三驴子:“不了,不了。”
“其实您也是明白人,你说我们兄弟招谁惹谁了?”
“一点线索没有,就这么挨家挨户的砸门,问人家,这不是往死里得罪人么。”
李海军:“是让人家是副厂长呢,忍着吧。”
“你们继续,我可得继续睡觉了,我这脚走路都费劲得修养。”
李海军提起了自己的脚上,就是在暗示,我腿脚都这样了,这事肯定不是我干的。
李父家,丁秋楠家,梁拉娣家,都未曾幸免。
七小子被喊醒的时候,还在宿舍里呼呼大睡呢。
“七小子,你小子能不能洗洗脚,你这味道都跟杜副厂长身上的味道有一拼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算了,你明天就知道了。”
三驴子出走七小子的宿舍后,咳嗦了几声:“你睡觉也不怕熏死,开开窗户通通风吧。”
整个宿舍区被保卫科的弄得,鸡飞狗跳。
不够大家虽然埋怨保卫科的,但更恨杜副厂长。
但得知杜副厂长的悲惨遭遇后,一个个都在心里诅咒他,为什么去救他,就该让他躲在粪坑里泡一泡。
大半夜不让人睡觉,扰人好梦,这是人干的事?
姓杜的得到保卫科的报告后。
气的再次摔碎了自己的茶缸子,烟灰缸。
“废物,一群废物。”
“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他的秘书道:“副厂长,这也怪不得他们,咱们一点线索没有啊。”
线索·······
姓杜的慢慢的回忆着,可他没看到脸,就听到了声音,搞的他一肚子火的他,更是郁闷了。
自己吃了这么大的亏,连袭击自己的是谁都不知道。
这哑巴亏,难道自己就吃定了?
声音···声音···
“海峰,走,咱们去车间,我记得袭击我的人,的声音。”
“副厂长,这还去车间折腾,怕是不好吧?”
“不好?我要不把人找出来,我杜金甲还有何脸面在机修厂待下去?”
秘书无奈,只能陪着姓杜的继续疯狂下去。
姓杜的这口恶气不出,他能活活憋屈死。
来到车间后,姓杜的让车间主任把机器停了。
“都排队站好。”
姓杜的指了指墙上的标语。
“每个人在我面前念完它。”
(标语不能写出来,请谅解,写了会河蟹。)
一个个的都心有愤怒,眼有怒火,但胳膊拗不过大腿,还是一个个的照着念了一遍。
姓杜的在心里反复的回忆着,没有一个相似的。
他怎么可能找得到?能找到就怪了。
人家是捏着嗓子说的话,硬要说想谁?
想紫禁城里的公公。
折腾了近乎两个小时,姓杜的白折腾了。
失望,但不气馁。
还有住宿区呢,离开厂区,一行人去了住宿区域。
再次从头挨家挨户的敲门。
“我去年买了个表,没完了是吧?”
“还让不让睡觉了。”
脾气暴躁的吕会计有些神经衰弱,能睡一觉很不容易,气冲冲的拉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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