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二也是大意,更没把姓刘的那个白面书生放在眼里,谈生意竟还敢到他面前谈,于是惨剧就发生在刹那间。
至于这里头还有没有别的事,娄二是不是真就死得这般轻易,里面是否有别的内情,一来他们不知道,二来,顾湘也不感兴趣。
赵素素听到消息时,正在图书室帮着顾湘整理启蒙用书,听了前因后果,到是幽幽叹息,感叹了句:“要是他早有这份果决,也不至于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顾湘冷笑:“刀子没割到自己身上时,他又怎知道疼?”
不光刘玉生倒霉,整个刘家都遭了栽秧,受了报复,也不知是什么人下得手,房子都给烧了个干净,刘婆子被砸到脊椎,整个人都不能动了,她那几个儿子也是伤得极重。
这年头老百姓们承受栽秧的能力几乎没有,一家子遭遇点天灾**的,很难熬得过去。
“听闻大李村着火那天晚上,刘婆子一直在骂人,翻来覆去地骂‘一见仙’的李老板。”
秋丽一边收拾字帖,一边瞟了顾湘一眼,“大李村的人都传,说是一开始刘家都大关注赵娘子的下落,还是姓李的挑三唆四,故意透露的消息,还有刘玉生会和娄二扯上关系,也同他有关。”
顾湘叹息:“李子俊这是疯了。”
谷他以前极看重自己的名声,很要脸面,如今却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什么事都敢做。
如今是明目张胆地拖欠货款,还威胁村民,不许村民把货卖给别人,诸多手段使出,大李村上下是叫苦不迭。
“只县衙那边没抓住那混账东西的把柄。”
老狗坐在门口,同王二木一起帮着剥蒜瓣,一边回头看了眼屋里,小声道,“我去寻王知县打听过,说是姓李的和县里好些乡绅交好,又同余教谕和马县丞关系都不差,想抓他的小辫子很难。”
顾湘轻笑。
自从老狗在自家小娘子面前一次又一次露馅,他就没在刻意隐瞒自己的小动作。
老狗心里暗想,这姓李的,还是不能让他活。做家将的,主辱臣死,不弄死这玩意,他念头不通达。
官府查不出证据,可李子俊为人如何,却是瞒不过村里人。
极短的时间内,‘一见仙’的名声,就从全村的希望变成了垃圾,简直是坏得不能再坏。
李子俊都快成为村民口中不能说的‘恶’势力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