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挥或许有瑕疵,节目编排宋心愉却始终坚信那是她能做到最极致的表演,其中两套步伐里最难的就是这个同捻,她教何焕滑行起就让他练这个,每次滑行训练画完图形就先来两遍热身。
原来师兄也一样。
成明赫和朋友一直聊到扫冰车靠近后,才一前一后离场。
他们穿刀套的时候,冰场出入通道正走过去一个人影,何焕看见红透的枫叶嵌在背影上,还有那头隔着十几米也要被闪到的淡金色头发。
埃文斯结束陆上训练时正巧路过,他以为合乐早已结束,冰场却十分热闹,只看一眼就完全被吸引。冰上两个选手在做同步捻转,节奏和频率一模一样,油润的滑行还以为是两个冰舞男伴在切磋技艺。
他们在口哨和掌声中完成动作后,埃文斯吓了一跳,这不是昨天在机场遇见的年轻人吗?
他也是个选手?
“雷普顿教练看见你在这里可就完了,他找你找了好一会儿。”
一个男人,他团队负责康复性训练的医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给他肩膀拍了一下。
“我只是看看。”埃文斯笑笑,“你见过左边那个男生吗?不怎么笑的那个。”
“刚才听中国队队医说的,一个地方俱乐部的替补,很年轻的选手,名字他们也记不清,似乎前段时间受了不轻的伤,看样子恢复不错。”医生又说,“和他们队医聊过后才知道上次尹棠的伤还没好全,他们想去美国做段时间康复,问问我哪里合适。今年中国队还真是多病多灾,可怜都是年轻孩子。”
埃文斯刚想开口关心一下尹棠的伤势,教练道格拉斯·雷普顿正向他大步走来。
“你完了。”医生耸肩开溜一气呵成,就留下埃文斯一个人面对自己的教练。
“教练,我结束陆地训练了。”埃文斯舒展的笑意抿回嘴角内,认认真真站直。
雷明顿看一眼腕表,“那你二十分钟前就该来找我。”
埃文斯并没打算解释,他很了解自己的教练,也明白自己耽误时间是错的,“对不起,我刚才看中国队选手加练影响了计划。下次不会了。”
“尹棠?”雷明顿问,“在休息室那边我看到他和他的教练在谈话。”
“不是,是中国队一个滑行很漂亮的年轻人,他是俱乐部不是国家队的,在那边……”埃文斯热切地想指认何焕给教练认识,再回头时,冰场上只有迟缓的扫冰车在前进。
雷明顿用沉默阻止埃文斯继续逡巡的目光,“中国的体育制度和我们不一样,花样滑冰这种大项目,在中国,只有入选了国家队的选手才是实力被认可的标志,换句话说……像你说的这个俱乐部来的无名小子,只是国家队选手的替补,他还不配你浪费练习半个直线接续步伐的时间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