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啊……”朱绯哭笑不得。
“好的。”
何焕转头滑走了。
“你给我回来!”朱绯大喊道。
何焕乖乖回来:“不是去训练么?学姐还有事?”
朱绯苦笑说道:“学弟啊,我问你,你见过冰舞是一个人在冰上瞎滑的吗?我是你的舞伴,你要牵我的手,牵引我。”
何焕听话按照国标舞课上看到的姿势扶住朱绯,握上她伸出的手,学姐身高到他眉下,低头说话倒不费力:“然后呢?”他眨眨眼睛问道。
“你在陆上怎么牵引舞伴现在就怎么做啊!”
“我在陆上……没有舞伴。”
“为什么?”
“谢老师说现在我的水平,谁当我舞伴都会被踩到重度伤残,她不想让我年纪轻轻就背负刑事责任。”
朱绯深吸一口气,表情颇有引颈就戮慷慨赴义的架势:“好,那我就教你,在步伐之前,先学握法,冰舞里步伐和握法是又分开又要结合起来的……”
晚上,朱绯跟着何焕走进老年大学时已经瘸了。
走廊经过她的老年人个个健步如飞,身体倍儿棒,妙龄少女却仿佛股骨头坏死,一步三晃。
膝盖撞腿,哐哐直响,谁疼谁知道。
“华尔兹你都能给我撞瘸,要是按着宋教练的话跟你跳阿根廷探戈,我冬奥会是一定参加不成,只能参加残奥会了。”朱绯下冰时说道。
但马上要见传说级别人物,激动让她忘记点疼,可看到何焕面上的歉意,又笑着说道:“你道歉的次数比你练习跳跃的次数都多了,刚入门是这样的,小时候大家都是靠伤害舞伴学来的技巧,我既然答应宋教练就知道差不多是这样,不会怪你。再说了,你带我来见谢老师,我还得谢你。”
何焕这才感觉好受些,点点头指着上课的教室:“就在前面。”
朱绯一直落落大方谈吐成熟,这时却像个娇怯少女,不安扭捏,看得出来谢英蓉在她心中真的是明灯一样的人物。何焕自己心中是没有这样一盏灯的,他开始学习花滑以来没有半个榜样或是偶像,出国比赛一圈回来,只多了对手和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