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间内,啧啧称奇声,从黑田将军口中说出。有一说一,对于后者的戏剧演出,那当真是无可挑剔。
“黑田将军言重了,我这也只是有个手艺勉强过活罢了。”
几人哈哈一笑,黑田将军也不介意清姐怎么回的,这话本就是客套而已,又何必继续扯呢?
他此行,可是有着目的的。
“清姐,不知你这簪子,从何而来啊。”黑田将军的眼睛落在了那簪子头上,这簪子,从清姐演戏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从她的扮相来说,簪子显然是有些多余了。
而作为专业的戏剧表演者来说,按理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很显然,这簪子有些不太寻常。
清姐愣了一下,想不到这黑田将军居然对自己的簪子有所兴趣,她刚犹豫着要不要把簪子取下来的时候,却是瞥到了中将的手。
清姐的右手顺势扬起,将簪子从台上取了下来。
“我娘过世的早,这簪子是她留给我的东西了。”
说着,她还低下了头,眼眶之间有些泛红。她又瞥了一眼中将的手,心里却是微微松了口气。
那放在腰间枪上的手,终于是放下了……
中将有些忿忿不平地走上去,跟紧了将军,“黑田阁下,那个簪子是不是有些问题?难道我们要找的东西,就是那个簪子不成?”
黑田将军想了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目前还不确定,中将,不确定的事情,现在我们要慎重一下,不能再如以前那般了。”
“难道是因为太平洋战争那边吗?”中将猜测道。
围着戏班子的火光终于是慢慢的撤了下去,喧闹的舞台,也是三三两两,落下了帷幕。走了几个看客后,这台下,倒是越发的空虚了,不过,但也没那么寂寞。
暗下来的房间内,听这声音,好像夹杂着害怕,带着恐惧,细微的啜泣声,终归还是没有掩住。
柔和的月光洒了下来,照到了白脸哥脸上,那本来就有些苍白的脸,更是看不见几分颜色了。
清河玉转千帆舞,月似壶来银似纱。
清姐抬起头来,那眼角的泪光,在月亮下,更是熠熠发光,闪动着色彩,也牵动着白脸哥的心。
许是看到白脸哥了,她一下子没忍住,做出了一个事后她自己都觉得大胆的动作。
有玉微凉,是为樱琅。
怀中的人,他可以感受到的,是微微的颤抖着,啜泣着,白脸哥愣了愣,显然他也没料到清姐会突然抱住他。
他的脸瞬间变得柔和了,跟这月光一样,右手如同软玉一般,抚摸着清姐的头发,一下一下,从首至发梢……
“怎么,这么怕的?”
“枪……那是枪……我要是不交代,现在我就是个死人了……”
声音断断续续的,这是白脸哥所没见过的清姐,柔弱地不像样子,不过,好像她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白脸哥轻轻地抚摸着她,没有任何想法,没有任何贪念,他就这么抱着,如同怀中抱着个暖玉一般,嘴里轻轻地说着话:
“没事,他们不敢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