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墓到这儿就基本上算是结束了,后面的事也没需要清姐的地方,有柒在,基本上不会出什么纰漏。
于是清姐也是落得个清闲,能够在旁边寻个地方休息着,不过要说最清闲的,也当是白脸哥和孟雪了,这当个看客看了半天,也是舒服的紧。
不过他们俩也是上前儿去,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该有的礼数,他们也是清楚,没有要落下的意思。
清姐终于是笑了笑,就好像是身上的某些东西给卸了下来一样,忽然的轻松了,她看了看在那儿正在鞠躬的白脸哥,脸上划过一抹柔和,后者的嘴唇嗡动着,有些听不大清说的什么。
柒擦了擦额头的汗,想了想,从腰间取出别着的烟斗,颇为熟稔地拿出些许烟丝,旁边立刻有人给点着了。
“柒,谁告诉你休息可以抽你那烟斗的?”
柒抬头看了眼,正好儿看到清姐那一脸调笑的样子,就有点欠你知道吧。
他吧唧吧唧着,嘴里又是吸了一口,吐出来,形成一个个烟圈,又缓缓散去。
柒慢慢地走过来,烟丝上的红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亮起,走到约摸就差两步的样子,柒弯了下来,弓着身子。
“你还知道过……咳咳”
清姐话还没说完,柒一口青烟直接是吐了出来,给了个满脸。
“咳咳……咳”
咳嗽了半天,清姐终于是缓了口气,刚打算找柒的麻烦事,后者已经边抽着烟边靠近了爷的墓。
围着这墓来回转着,柒吧唧吧唧的声音就没停下过,清姐逮着一人问道:
“这是在干什么呢?”
那人跟着柒做事有些年头了,也是知道点门道的,颇为恭敬地说:“柒爷这是在看看墓有没有问题,毕竟今儿个可是犯了忌讳。”
别看在清姐这一口一个柒的,稍微懂点行的人,业内都叫他柒爷,据说这个柒字,是因为每一年他都只接七次活,超过七次的,不管你出多高的价,他都不会出手。
一开始清姐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也是说他傻,有钱不去赚,直到看到他每次一开口就是几万起步的时候,她才清楚的知道,虽然只出七次手,可这七次,次次都是天价。
也正因为如此,柒爷的名字,也是慢慢坐实了。
看墓,也可以说是在掌墓,今儿个可是犯了两条忌讳,要是有个不小心的,就容易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这种事,清姐信吗?
说不信,也是信的,活人见过这些东西的存在,但既然有这么个吃饭的活计在,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而且清姐自己本来就是唱戏的,戏来八方客,三分人五分鬼,这话她也是没听爷少说。
柒围着这墓走了三圈,别看他这只是随意在走,但他每走八步,就是一口青烟从口中吐出,这玩意,称为祛晦。
没什么问题后,事情就差不多结束了,清姐也是问了柒要不要继续在村里头呆几天,但被后者拒绝了以后,也就随他去了。
回去的路上,白脸哥始终一言不发着,倒是孟雪不断夸着惊鸿舞跳的多好种种,清姐笑了笑,回复的有些漫不经心。
白脸哥这样,可是有些异常。
她不断瞟了瞟白脸哥,又感觉会被发现后,连忙收回了视线。
“我听到了爷的话,他说让我跟着跳……”
白脸哥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清姐心里惊了一下,好像什么心事被戳穿了一样,有些手足无措。
远远的有一簇人赶了过来,好像是有着什么急事,气喘吁吁的。
孟雪一眼就看到了领头的那几个,开口叫着:“白叔,贺叔!”
领头的那几个看到了孟雪,自然是停了下来,还不待孟雪问,他们一个个异口同声地说:
“不好了,张叔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