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副虔诚的姿态到底是什么意思?祈祷吗?像辛祈祷?
那可是只妖啊。
楠深深地看了眼被套在大衣服底下的魇,心中很好奇她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但她始终没去问,楠隐约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告诉魇太多为好。
只是眼前的谜团,就好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楠没见过雪,更不知道滚雪球是什么状态,但大概想着面团裹面粉,也是能够象征一二,眉头,倒是皱得越来越紧了。
…………
入了夏的上海,可就一个字,热。
只是刚出了小满的节气,街上的绸子可就换了颜色,女孩子姑娘家家的,自然要衣冠得体,那种光膀子的糙汉,当然是模仿不得的。
太阳就像个严厉的审判家,锐利的目光,毫不留情地盯住了上海的大小百姓,温度,可就一下子上来了。
这时候,摆那么一两张桌子,在这大树底下,那可是寻了个阴凉的好去处。等那些会下棋的老先生一来,这树底下可就热闹了,看戏的,下棋的,旁边摆摊算卦的,齐活了都给这聚一撮,都快赶上半月一次的集市了。
也是热闹。
茶馆也热闹,说书的先生往那架好的台子上这么一坐,削微地抿上那么一口茶,味道就上来了。
醒木一拍,一出好活,就从人家嘴里头蹦出来,江湖上的恩恩怨怨,纠缠瓜葛,全靠这一张嘴,说的惟妙惟肖。
底下听的,都是些有素质的看客,问茶馆老板要一碟花生,再就上这么一壶小酒,砸吧砸吧嘴,眼睛神可都被着故事给勾了过去,听到好的地方,也是大手一拍,自发叫好。
而每到这个时候,说书先生就会停上这么一下,喝口茶润润嗓子,等看客们都是缓过来了,这才清清喉,继续说着刚才的故事。
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要说天气热最开心的,还是得街边卖凉茶的铺子。
大热天往这个棚子里一坐,喝上这么一碗凉茶,感觉整个人的精神头都是给提了上来,那半天被太阳烤的有些蔫巴的身子,都是直了直,再吃上一小盘花生米,那可真是给了神仙也不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