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迷惑,闪过两人的脑海,清姐明明记得,江海和张叔都对自己两个很好啊,并没有羡羡说的什么对外乡人不友好,眉头微微一皱,她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一抹微笑浮现在脸上,乍眼看过去,很是舒服,清姐笑着问道:
“羡羡,为什么鱼村的人会对外乡人很不友好呢?”
脑海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羡羡激动的想要说出来,可话到嘴边,转了千百个轮回,却怎么也没有说,只得埋下了头,嗫嚅着不肯回答。
“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也是外乡人然后被排挤了吧。”
她心里念叨着,脑海中某个瘦削的背影,也是更加强烈了。
清姐叹了口气,伸出手试探性地拍了拍她的肩,知道是谈到不想说的事了,便也不再多言,换了另一个方向。
“那最近鱼村发生了什么,你能一五一十的都告诉我们吗?”
羡羡抬起头,瞥了眼清姐,狐疑的视线再度平移,落在了成落身上,只是成落那副凶神恶煞好像你欠了她钱的表情,恨不得把你给吃了。
她被吓了一下,身子都是忍不住向后缩了一点,又连忙看了回来,仔细回想了一会后,方才开口,只是言语之间,也多了几分谨慎:
“余付房子被烧这事就不用说了,我们鱼村是个小村庄,基本上谁家发生了什么事,上街一打听全都有,最近发生的像陈棠在海边遇害,祭祀消失……”
“什么?祭祀消失了?”
惊天的消息,此刻也顾不得打断羡羡的话了,眼中的惊讶,都是遮掩不住。
“你们不知道吗?”
羡羡还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但看到她们真的不知道后,又是松了口气:
“现在外面在传,是你们掳走了祭祀,还发了通缉令通缉你们呢。”
眼中的惊讶,逐渐转化成凝重,不光是成落,就连清姐向来平静的神色,都是挂上了凝重。
“但你们放心吧,我相信掳走祭祀的人,并不是你们。”
信誓旦旦的话,从羡羡口中说出,成落很是怀疑的看了她一眼,不由得开口质问道:
“你凭什么说我们不是掳走祭祀的人呢?或者我们人面兽心也不一定啊。”
说到后面,成落都是一头的黑线,哪有人这么往自己脸上抹黑说自己是凶手的。
但羡羡还是摇了摇头。
“时间对不上,因为祭祀消失不见的那晚,你们还被关押在监牢里,又怎么可能出去掳人呢?”
这么一说,清姐她们脸上都是一阵恍然,成落也是有些刮目相看的看了她两眼,眼中一闪而过的轻松之色,显然,她们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放松。
“继续说回来吧,陈棠死的那晚,有什么异常吗?”
羡羡沉吟了一回,眼下自己势单力薄,而眼前的成落二人实力又如此厉害,想来哪怕水里头真有怪物,也是能够应付一二,与之联手,倒也不是问题。
想到这里,羡羡脸上的神色也是一松,展颜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瞒着你们,陈棠死的那晚,的确有点问题。”
“那晚其实我也在场,不过我在暗祭祀他们在明。那晚的月亮很圆……”
接着,羡羡便很是详细的描述了当时发生的一切,包括那只盖住月光的神秘触手,也一并说了出来。
“我知道你们不会信我的,可那触手真的很大,只是眨眼之间,陈棠的船只就被拍碎了去,到后面,就只看到他的尸体了。”
抛开触手不谈,清姐还注意到一点:“这么说,你并没有看到陈棠什么时候上的船?”
羡羡仔细回想了一下,很是确定的点了点头。
“这下,可就奇怪了。”
一旁的成落也是凑了过来,虽然不得不承认,但在解谜这方面,清姐的思维,比起自己可要活跃多了。
“有什么奇怪的吗?”
顺着雪白的鹅颈,能够看到深处的洁白,清姐咽了咽口水,心头也是暗赞一声,脸上倒是面不改色的说道:
“半夜出海,可是大忌,稍不留神,命丧大海都没什么稀奇的。”
说是命丧,其实也是过了的,可半夜出海是大忌这回事,倒是真的。
夜半出海,视线本就没有白天那么清晰,更何况海上的天气变幻莫测,到了夜晚就更不容易辨别了,因此偶尔翻船,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而显然,陈棠在鱼村住了这么久,没理由不清楚这一点,不是吗?”
这么一提,众人都是一阵恍然,特别是成落,只是稍一点拨,她立刻便明白了清姐的意思,也探寻到了,更深的真相——
“你是说,有人故意把陈棠引过去,然后引发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