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愣了愣,却最终还是咬唇应答,“我明白青青姐的意思了。”
“既然你知道了我的意思,那就赶紧回去读书吧。”谭青青道,“若还有什么问题,明早再说。”
陈安离去了。
陈安走后,谭青青回到自己屋子床榻上,翻身就睡。
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洗澡被男人看了的事。
或许在她心里,陈安不过是个不到13岁的男娃。就算看光了女人身子,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反应。
更何况陈安还说他没看见。
那谭青青就更不必把此事记挂在心。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
谭青青还睡在床上朦胧着眼时,院子里头就吵吵闹闹的。
闭着眼听了一段时间。
外头好像有人在不停的搬运桌子椅子。
虽然干活的人手脚很麻利。
但难免会有磕磕碰碰。
所以这动静自然就大了一点。
嘈杂的声响让谭青青彻底没法在床榻上装鹌鹑。
没法子,谭青青只能从床榻上起身,洗漱,穿戴好衣物,推开门进入到院子,查看院子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只见镖局的伙计从杂物室里搬运出来了好多,平常根本用不着的桌子椅子。
这些桌子椅子常年没有被人使用,犄角旮旯里早已经积满了灰,和裂纹。
伙计们正在清洗这些桌案书椅,并检查它们四角是否有缺漏。
与此同时,谭家的几个小辈,则皆是一副懊恼悲丧难过的表情,在旁边垂头丧气地杵着。
谭青青走到谭摘星旁边,问,“今儿,教书的就要过来?”
“可不是嘛!”
谭摘星哭丧着脸,“我哥都说不想去读书了。宁愿做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也不愿意去上沈老太爷的私塾。可你知道我爹说什么?我爹说,如若我们不去读书,就打断我们的腿!你听听,这像话吗?”
“我们又不像城里的那些,启蒙就一直抱着书啃的孩子。我们一日12个时辰,7个时辰都在练武。可那些孩子呢?一日12个时辰,7个时辰都在读书写字。”
“我们跟他们一起去考试,怎么考得过人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