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马上的青年身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上面的暗纹随着人的动作若隐若现,勾人的不行。外面罩了一件浅青色的披风,衣角随风翩翩,像是从画里骑着马出来的侠客。阳光洒在银色的发冠上发出微微的光芒,发丝被风扬起虽显凌乱,但使得人更多了几丝的风流和俊俏,越发的让人移不开眼。
嬴难和李珩在天刚微微亮的时候就带着十来个近卫在距离营地十多里的地方静静的等着秦景淮。此刻见到那人骑着马向他们奔来竟然觉得十分的不真切,嬴难看了只知道傻站在原地的李珩一眼,然后赶紧向前小跑了几步去迎还在马上的人。看着跑过来的少女秦景淮吓得赶紧勒住马,跳了下来,才发现这竟然是嬴难。
“……丫头,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这?”
“……景哥哥……”嬴难也不说话就静静的打量着刚从敌营被放回来就先对自己如此关切的兄长,然后又有点委屈的喊了声景哥哥,搞得景淮有点云里雾里。
“他这是怎么了?”秦景淮将扑过来的少女接在怀里,然后转身向着李珩问道。
“应当是想念兄长了”李珩的声音明显的敷衍,惹得秦景淮也无奈的笑了笑。
回到了营地,嬴难就又是那个天之娇女,英姿飒爽的粮草督运了。仿佛刚才在路上拉着自己哥哥的袖子不放,一直在问着十几日过得好不好?又看到景淮腕子上未消退的痕迹就气的一副要和别人理论的人不是她一样。甚至她回营地之后不知道在哪里拿出来一把折扇别在了腰间,但是搭配着这身湖蓝色的男装和挽起的长发倒也是风流十足的姿态。
秦景淮和嬴难都进了李珩的帐子坐定之后他才发现这营帐里的好多陈设都变了,正在纳闷的秦景淮看到里侧摆放的那张描金的屏风也就想明白了,于是也不多言。只端坐好静静等着这两个人的盘问。
预料到的盘问没来,但是这个妹妹的八卦之火却烧过来了。
“景哥哥,那个慕容栎长得好看吗?还有他是否已经婚配啊?哦。还有,那人与景哥哥比谁更高啊?”
“……”秦景淮向旁边的李珩投去询问的目光,李珩拿起桌上的茶吹了吹,然后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得,这下真的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好了好了,嬴难,哥哥刚回来,有些乏了。还是让他先回帐子里休息一下,往后的事情再说。”李珩适时的话倒是提醒了嬴难,哥哥可是刚回来啊,自己怎么能问东问西的,还有,不该提慕容栎的。
“景哥哥,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李珩,你也无需担心,哥哥休息好了我们再聊”
“……也好”
秦景淮也没推脱,的确,他有点累。虽说今早他才回营地,但是昨晚他一晚都没睡,整个人都处在朦朦胧胧的状态下,时间久了,难免会累。
他不是担心慕容出尔反尔,而是一直被光怪陆离的梦给困着。他梦到年少的慕容带自己骑马,梦到那人一身满脸是血的站在自己面前还捂着自己的眼睛说不要怕,梦到自己盗取他的印玺时他的不设防,梦到他离开时那人的无措和伤心。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说出最重的话的是自己,却还是摆出一副情深不寿的样子,妄想别人垂怜,可真是……哎!
“禀报将军,督军嬴呈涉私自带了嬴家的私军在西山追击一伙流寇被俘。李帅派您马上带一队人马前去营救,务必把嬴公子带回来。”秦景淮刚走,李珩还没来得及去换身衣服,就听到了这番话,说不头疼是假的。
“……什么?”
李珩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身边的嬴难,然后抬脚出了帐子。
嬴呈涉虽是嬴家的旁系,但总归是个勋贵,是皇帝禁军中的一员。没有一到战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俘的道理。除了嬴家,自己和舅舅也没办法和皇上交代。
只是,这个嬴呈涉真的只是一个绣花枕头?而且好端端的在营地又去追什么流寇?是真当自己来上战场了?
李珩气极反笑,抓起剑,刚点了一个营的将士还没有出门,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等等,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