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勇士出来,愿意统领这群敢死队,去战场建功立业!“
权贵们全部被烙印,一个个疼得满地打滚,嘶声力竭惨嚎着,诅咒着。
林贞海看向府兵队伍,幽幽问道。
气氛诡异。
两个郡主面面相觑,大脑都是混乱状态。
白简阅咬牙切齿。
刘副将的头都要炸了,他擅长打仗,可却不擅长治疗疯症。
可你说林贞海疯吧,你还知道边军肯定不会碰这群权贵,知道从府兵中寻傻子来当统领。
“属下愿意!”
孙靳泽站出来道。
他是广育府一个小城的城主,因为被林贞海救过命,所以唯命是从。
现在的情况很明了。
所有人都当总督是疯子,总督需要最坚定的人出来,站在身旁。
“孙靳泽,你可知道这个统领的代价?”
林贞海眯着眼问。
“知道!横竖都是死,是功是死,是过也是死,但我不怕死!”
孙靳泽面无表情。
仗一旦打败了,敢死队全军覆没,他这个统领怎能苟活?
如果赢了,自己也是得罪权贵的一方,下场万劫不复。
“好……孙靳泽听令!”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敢死军统领,八角城内所有囚徒,以及所有主动愿意去九死一生的勇士,都归你统领。”
“如果有谁敢不听号令……斩!”
林贞海冷冷道。
“遵命!”
孙靳泽点点头,径直走到一群权贵身旁。
“三个呼吸,都给我站起来……列队!”
孙靳泽目视一群权贵,瞳孔里只手冷酷。
这时候,有个捕快匆匆跑来,把一根长鞭递给他。
啪!
长鞭抽断雨幕,直接抽在一个年轻权贵脸上。
“统领训话,不知道回答吗?”
啪!
又一鞭子甩下去,这个权贵一张脸都被生生抽歪。
稀里哗啦。
权贵们最善于察言观色。
伺候他们的狗腿子还没有站起来,权贵们反而纷纷起身,强忍着痛,一个个低头不语。
忍耐。
林贞海已经疯了,当务之急是活下来,硬碰硬不理智。
四国联军还没有杀过来,只要没死,就还有机会。
有人带头,所有人稀稀拉拉站起来,勉强凑成个队列。
他没当城主之前,就在战场上当过小卒,知道如何能让队伍听话,如何整顿队伍。
……
“来人……去八角城监狱,把所有囚徒都抓出来,全部交给孙靳泽!”
林贞海再次下令。
“遵命!”
两个捕快匆匆离开。
大战在即,囚徒充当先锋,这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其他人也没有什么意见。
只有白简阅气不过。
我才是广育府总督啊,你一直发号施令,显得我和傻子一样。
但魔教妖人过来,给了林贞海底气,自己反而落了下风,该死!
“府兵中所有捕头听令,给我封锁南门,许进不许出!令你们三个时辰内,把八角城内所有赌场青楼查封,三教九流,只要是成年男子,全部集中到城主府,边境有难,人人皆兵。”
林贞海继续下命令。
战争已经开始好几天,其实有一批人已经冒着暴雨,从南门离开八角城,但更多的奸商富户还是被迫滞留在八角城。
得益于这场暴雨,八角城内庞大的财富根本没机会转移。
“遵命!”
府兵们纷纷抱拳行礼。
论打仗,府兵们可能不如边军。
但抓人抄家,可是捕快小卒最擅长的事情,其实前几天林贞海已经安排人去踩点,现在收网可以说没有任何难度。
“林贞海,别人经营赌场青楼,可没有触犯中洲朝廷的律法,你有什么资格抓壮丁!”
白简阅阴阳怪气。
“抓人?我怎么会只抓人,你小看我的胃口了。”
“来人……把八角城内所有富户,全部抄家。不论是谁,不论什么生意,不论什么背景,一个不留,一个不剩……所有金银财宝,全部给我堆在高台之上。”
林贞海看了眼白简阅,表情轻蔑,那是一种灵魂深处的鄙夷。
“胡闹!”
“林总督,富户虽然奸,也没有犯罪,冒然抄家不符合法理吧。”
这一次刘副将也坐不住了。
“总督,有点过了!”
赵攸佑和赵藤柔也皱着眉,悄悄提醒道。
“总督,咱们可以让富户捐银子,但直接抄家,真的有点不合适。”
师爷也小声提醒道。
这件事情如果传到朝堂,林贞海就成了滥用职权的昏官,纯粹是给敌人送把柄啊。
漠尚虹和景风雷表情平静。
抄家?
这不是劫富济贫嘛……我们很专业。
这商,黑到烂肠子。
只要是赚钱的生意,都有这群人的身影,他们利用手里的庞大资源和金钱,要不是靠压价格,要不靠黑暗手段,把老实做生意的百姓打压下去。
这还没完,等生意话语权全部掌握之后,奸商就会各种哄抬价格,让百姓民不聊生。
甚至,连粮食都要哄抬。
有一年大饥荒,百姓为了一口饭,不得不卖儿卖女,卖田卖地,最后沦为这商的奴仆,世世代代沦为下人佃户。
吃人不吐骨头,就是奸商。
有时候,奸商们还要勾结敌国,去送信送情报,从而去抢掠一些相对清廉的城池。
等城池一片萧条,百姓要被饿死的时候,这商又跑过去,买田买地,买别人的儿女,买别人世世代代为奴。
承光教早就看穿了奸商们的嘴脸,劫富济贫,行侠仗义。
“都给我住手……林贞海,你身为总督,却知法犯法,我白简阅不允许你肆意妄为!你凭什么随意抄家?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这个疯子在说胡话,谁都不许动。”
白简阅站出来,指着林贞海的鼻子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