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决定权在你。”
初星泽花小声说道。
“我知道!”
初星泽花没有下令逃离,毕竟还没有到那一步。
从之前单纯听向长风的命令,到现在和百姓站在一起,共同御敌,甄无颜心里不知不觉已经有了国家情怀。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人就是情绪动物,有时候情绪上来,为国粉身碎骨都在所不惜。
……
“梁改天,居然是你……你不在天柱,居然躲在中洲……”
郑机珂正和顾川海配合,一步步给漠尚虹套陷阱。
他想杀漠尚虹和顾川海。
顾川海想杀漠尚虹。
结果漠尚虹成了共同敌人,两个敌人配合起来,居然越来越天衣无缝。
漠尚虹对战极其吃力,如果不是根基扎实,他可能已经败退。
也幸亏宗师间对战,想真正斩杀对方很难。
城内血庙浮现,也引起了三个人注意。
他们三个都刚突破宗师不久,对梁改天和琪基王爷的可怕,比别人了解更多一些。
三个人心里都有些绝望。
特别是郑机珂,一肚子后怕。
幸亏梁改天没有留在天柱,否则自己可能该下葬了。
梁改天完全有能力斩杀自己啊。
“真不太平!”
漠尚虹叹了口气。
幸亏有琪基王爷,否则今天久毁了。
同时,漠尚虹也在此惊叹于琪基王爷的恐怖。
“漠尚虹,你害怕吗?今天不管谁赢谁输,你肯定必死无疑。”
顾川海阴森森冷笑。
“哼,阉狗,吃里扒外。”
漠尚虹眼里只有不屑和轻蔑。
“畜生!”
轰隆隆!
顾川海在此轰杀出去,郑机珂急忙跟上。
能杀了漠尚虹最好。
……
“引蝗乱世体!”
突然,城墙上响起一道声音。
“别说!”
琪基王爷急忙转头,眼里满是焦急。
差点忘了,还有个酒画行者。
引蝗乱世体的事情一旦泄漏出去,会引起更大恐慌。
城外兵临城下,不能自乱阵脚。
“隐瞒有用吗?”
“既然灾厄降临,那就是苍生应该去应的生死劫!”
酒画行者面无表情,根本懒得理会琪基王爷。
城内城外,所有人都震惊于血庙的神迹,所有人都恐惧到肝胆俱裂,唯有酒画行者一如既往的平静。
所谓血庙,只是长年累月的积累。
同时,也是催动引蝗乱世体的大场面,否则仅凭一个宗师后期,不可能制造出如此级别的景象。
赵琪基那紫龙一击,才是宗师该有的程度。
但赵琪基也付出了一定代价。
“你又是谁?”
梁改天被吓了一个激灵。
他堂堂宗师后期,居然没有发现,城墙上居然还藏着一个人。
这个人很强。
甚至,比自己还要强。
如果有这种级别的强者搅局,自己只能逃了。
嗯?
和书籍中记载的酒画行者有点像。
“你是酒画行者吗?”
梁改天又问。
关于酒画行者的传说,前朝盛传已久,也不算什么秘密。
“是!引蝗乱世体,你这时候引动瘟疫,不怕反噬自己吗?”
酒画行者点点头,又反问道。
“酒画行者,不参与任何国家势力争斗,是这样吧?”
梁改天没有回答,反而是继续问。
“嗯!”
酒画行者点头。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酒画行者出现也好,让他用最真实的画布,记录中洲溃败的始末,哈哈哈,痛快!”
梁改天又是一声狂笑。
原来是虚惊一场。
“你们都吃过类似于番薯的东西吧?”
突然,酒画行者从城墙上跳下去,站在一个满脸恐惧的饥民面前问。
他来之时,好像在城门外看到了水蝗虫,但又不确定,万一是番薯呢,酒画行者要严谨。
“吃……吃过……”
灾民结结巴巴道。
“有番薯的形,却没有番薯的味,吃下肚,却不顶饱……”
酒画行者又问。
“你……你怎么知道?”
灾民更加惊恐。
“明白了!很多人都吃过吗?算了,我这是一句废话!”
酒画行者摇摇头,再一次跃到城墙。
这一次,就连酒画行者都有些感慨。
大浩劫啊。
这才是天大的浩劫。
杀!
杀杀杀杀!
城墙下,双方将士已经短兵相接,杀声震天。
虽然四国盟军数量占优,而八角城一方城门形同虚设,但刘副将不愧是名将,他排兵布阵,居然生生挡住了敌军前进步伐。
四国盟军死死被挡在城门外。
很快,地面的积水已经被血染红。
“和引蝗乱世体相比,这反而是小场面了。”
酒画行者看了眼城墙下的战场,轻轻摇了摇头。
“哈哈哈,赵琪基,你想隐藏什么?”
“老夫引蝗乱世体,之前城外吃过番薯的饥民,很快就会成为瘟疫源,把瘟疫扩散到中洲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城池……老夫一人,可灭你一国,哈哈哈哈!”
梁改天转头看向城内。
他高举双手,突然,左眼眼球咕噜噜从眼眶里掉落出来。
左耳朵也掉了。
与此同时,血庙开始疯狂颤抖。
下一秒,血庙炸开一团红光。
……
“啊……我身体好痛……”
“我动不了了……我为什么会流血……”
“我的身体怎么了?”
……
红光落下,灾民们纷纷跪在地上。
他们浑身剧痛,肢体根本无法动弹,同时,皮肤龟裂,皮肤下鲜血渗透出来,但血液不落,就粘在皮肤上。
很烫。
血液和火一样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