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座,我听说前不久这八路军dú • lì团才在大丰庄打了一次伏击。
小鬼子的一支坦克中队,还有一支骑兵中队,险些全军覆没,在大丰庄的伤亡相当惨重。
据说只逃出去了几十个骑兵,还有一辆坦克。”
“按照八路军的惯性,谁也说不好他们会不会在同一个地点继续打伏击。”
“咱们这次算是被架在火上烤了,这要是一头扎到大丰庄去,掉进了八路原本给鬼子设的陷阱。”
“兄弟们可怎么活呀?”
被日军监视着带队前行的途中,副官王大聪凑在严三富的耳边低声说道。
闫三富此刻也是心乱如麻,一脸无奈道:“鬼子逼得紧,老子能有什么办法?
这次是在小鬼子的眼皮子底下作战,咱要是再敢耍聪明,鬼子甚至敢临阵枪毙了我!”
严三富倒也是个明白人:
“小鬼子这次分明是想拿咱们当炮灰,我估计还是上次咱们故意放空枪,装受伤,搞假尸体的事情遭到了小鬼子的怀疑。
这次咱们要是再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小鬼子手里。
这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熬呀!”
“旅座,那兄弟们这次是真要和dú • lì团死磕不成?”王大聪有些迟疑地问道。
闫三富用余光撇了撇身后不远处的小鬼子,瞪了王大聪一眼,低声骂道:
“磕个屁,dú • lì团的八路,那就是一群疯子,shā • rén都不带眨眼的。
咱有几个脑袋敢跟他们死磕?
先不说那孔捷会不会秋后算账,咱要是死磕,兄弟们的伤亡肯定不小。
咱们兄弟就是跟在鬼子屁股后面混口饭吃,
每月就这几个破钱,玩什么命啊?”
闫三富这话算是说到了王大聪的心坎子上,王大聪当即附和道:“旅座英明,能遇到像您这样为兄弟们的性命着想的旅座,那是兄弟们的福分呐!”
拍了一记马屁之后,眼珠子一转,大聪明再一次计上心头:
“旅座,我倒是有个主意。”
“说!”
“旅座,我是这样想的,鬼子怀疑咱们上次作战不利,这次甚至想拿咱们当炮灰,打前站。
咱们要是临阵退缩那是肯定不行的,鬼子的枪口就在咱们后脑勺儿上顶着呢!
所以啊,咱肯定得打,不但要打,还得拿出气势,狠狠的打。
至少咱们的指挥官,包括旅座您在内,必须得拿出这个气势。”
闫三富一愣,随即低声骂道:“他嘛的,你这不还是让老子和dú • lì团死磕吗?”
王大聪道:“旅座,您多虑了。
就咱们这帮子兄弟的胆量,您还不清楚吗?
不管咱们这些军官催的有多紧,叫的有多咋呼,表现的有多么视死如归,但咱们兄弟们怕死,那该缩脑袋的照样会缩脑袋。
这时间一长,就咱们这战斗力力,鬼子又想合围八路,肯定不会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八路在咱们的进攻下从容的撤出去。
到时候鬼子看不下去了,肯定会直接补上来,把咱们替换下去,小鬼子自己要补上来,那可就怪不得咱们了!”
闫三富听罢,这才恍然大悟,他一脸赞赏地拍了拍王大聪的肩膀:“我说大聪明,还是你小子你这脑子好使啊!”
……
随着日伪军队伍的继续推进。
到清晨六点二十分左右,两翼的日伪军队伍基本上已经抵达大丰庄一带最外围区域。
此时,日军与八路军双方,直线距离已经不足三公里。
不久后,半空响起了鬼子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
两架日军侦察机在大丰庄的上空来回呼啸着进行侦察。
大丰庄内。
dú • lì一团一营营长雷大生举着望远镜,抬头观望着鬼子在半空来回盘旋的飞机。
“看机型,听声音,是小鬼子的侦察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