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噤若寒蝉的样子,广禄有些懊恼。怎么又把她给吓着了。自己本心并不是如此,只是想敲打敲打,可他素日驭下已经惯了这样,就这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呐。
“地上没金子,甭瞅啦。”广禄打了个缓儿,可还不如不打,素格这下不知道该瞅哪儿了。
咳嗽一声,广禄问,“可还有什么事儿?”
话一出口,他也觉得太干巴了。这倒像是撵人。这些年来他处理起政务人事来十分熟络,跟女孩子却没打过交道,现在他觉得女人还真是麻烦,轻不得重不得,连说话也要琢磨半天,以前他吩咐人,拿捏人,手到擒来,还能化春风于无形,可面对素格,连自己都觉着又干巴,又无趣,还十分讨嫌。
素格却像得了赦令,忙站直了,刚还搜肠刮肚的,想着怎么把这气氛圆回来,她在外人跟前儿倒都还顺溜儿,到广禄这儿,得了这句话,简直跟听到纶音儿一般。
“主子上回关心奴才的姐姐,还问起她来。我这回回来,见着姐姐了,也跟她说起了王爷的关怀。”这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儿,她如今非得捏一块儿,也只能这么说了。
广禄摇摇头,硬忍着。这会儿他知道不能再怼她了。不想听她胡说八道下去,就真得往外撵人了。
他哪里就是关怀福椿儿的媳妇?那他成什么了。
铁青着脸,倒吸口凉气,咬牙道,“你姐姐,福椿儿他媳妇挺好吧?”
“主子您认识我姐夫?”素格讶异道。
“认得。二品大员家的小子,稍大点不愿科举的,就送去当侍卫。”
大内侍卫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能进去的都是各旗的大家子子弟。不是长子的不能承爵的,或者不想参加科举的勋贵子弟,就会来当侍卫,谋个前程。
前提是家里有体面。
一进去,先去布库营陪练。跟皇子皇孙们相识很自然。
素格松了口气。虽然很难堪,但既然认识,福椿儿家里的事,就不是密辛,怪道广禄早就知道福伦家事。
“主子爷,即这么,怹们家的丑事,主子爷自然都知晓的。奴才就直说了。这次来,奴才是特意来求主子,救救奴才的姐姐。”
广禄嘴角轻扯,笑了笑。其实,不单福椿儿家的家事,就是满朝大臣家的事儿,自从那九建起那个粘杆处,都瞒不住他。
不过,这个,不需要跟她说。
兮兮的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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