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调萦萦绕绕,酥酥麻麻,听得白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实在不是咱们白公子定力不够,而是这声音像极了陆霜霜给他讲的画本子里的女鬼,他听得毛骨茸然。
白瑾不悦的睁开眼来,透过窗kǒu • shè下来的阳光,隐隐约约能见到站在牢房外的许茹珺,那黑乎乎的脸吓得白瑾一个激灵,原本这两日没休息好有些晕晕沉沉的,一见了许茹珺,顿时神识清明了。
白瑾冷漠道:“许姑娘有事?”
许茹珺含羞带怯说道:“白公子,我是专门来看你的,你可还好?”
白瑾像看白痴一样盯着她道:“我看着像很好的样子吗?”
问一个阶下之囚过得好不好,这是脑子有毛病吗?
许茹珺却并不在乎白瑾语气中的冷漠,而是自顾自的说道:“白公子若是觉得在大牢中过得不舒服,小女子这就去求爹爹给你换个住处,就住我的院子怎样?”
许茹珺笑得灿若桃花,朝白瑾提议。
白瑾岂会不知她是何意思,想也没想便拒绝道:“大可不必,我觉得大牢挺好的。”
许茹珺不乐意道:“那怎么行呢,你这样的风华怎能屈居大牢,你若是不喜欢住我的院子,我可以专门为你修建一座院子,听说你是盛京人士,那杨柳堆烟、绿芜绕墙的清雅风格你可喜欢?”
白瑾只怕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的女人,当下也有了几分怒意,横眉冷眼道:“姑娘,你若是得了癔症,还是趁早去看大夫的好,久病伤身。”
许茹珺一滞,被自己喜欢的人当面嘲讽,饶是她做足了心里安慰也还是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许茹珺眼中蕴着一眶晶莹,泫然欲泣的注视着白瑾,可白瑾的心就仿佛是水泥做的,就是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情。
许茹珺委屈道:“白公子,我自认生的也算花容月貌,家世品德也是永安县女子翘楚,公子这般轻视我,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白瑾态度依旧冷漠,说道:“我已经多次拒绝过姑娘了,可姑娘不知进退,仍旧自以为是,那便怪不得本公子恶语伤人了,姑娘若不想从我口中听到更难听的话来,还是早些离开这里的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