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动,他伸出手指,在地面上写下了:七宝镇镇御司七棺几个字。
然而,无论他怎么在地上书写,地面都一片空白,连地上尘土被手指拂过的痕迹,也会在须臾间,化为乌有。
“真的不行?”
范若若也好奇的试了试,她从胸口处拿出了一张纸和笔,写了一些关于七棺的信息,甚至就只有七棺二字,都无法记录。
白纸上,一如既往的空白一片。
“赔,胖爷我还不信邪了。”
胖子一口一个吐沫,不断的往地上吐口水,想用吐沫连成一行字。
一开始还好,他成功的用吐沫写出了一个七字,但在写棺椁的时候,那些吐沫在接近地面的时候,便会碎裂。
而再看之前的七字,竟也不知不觉中,消失开来。
李唯神色一惊,他突然看向了胖子和范若若,发现胖子胸口的嘴巴越发清晰,而范若若周身的鬼脸,包括那张被她吸收的人皮鬼脸,也不知何时浮现而出。
不对!
他们的执念特质在bào • dòng!
在看四周围的原本的狱卒和典狱长,他们此刻的脸色无比阴郁,一个个瞪着死鱼般的眼白,正死死的盯着李唯他们。
一股令人压抑的情绪,顷刻间蔓延而出。
李唯身上的汗毛一下子就炸了。
“退后,不要写了!”
“快!”
李唯一把拉住了范若若和胖子,迅速后撤了几步。
当老板娘几人也退了回来后,其他狱卒也跟着退了出来。
所有的异常消失。
狱卒恢复了正常,胖子和范若若身上的执念,也重新隐藏而去。
“小唯哥...额,你拉着我干嘛?”
胖子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你...李大人何故牵着我的手?这...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不好。”
范若若义正严辞,看着李唯,反抓住李唯的手,紧紧的抓着不放。双眼冒血,那叫一个兴奋。
“你们......”
李唯张了张嘴,这一刻心中无比的寒冷。
胖子和范若若,竟然丝毫不记的刚刚发生了什么。
什么没有一丝一毫关于七棺的记录。
在看其他人,包括那些狱卒,也都是如此。这一刻的众人,除了他自己,都对前方不远处的七棺,视而不见,熟视无睹!
这...怎么可能?
前面七棺不仅无法记录,甚至就连众人刚刚得到的记忆,也会被抹去。
“等等...那为何刚刚那些狱卒知道一些七棺的信息?”
李唯按捺下心中的不安,再次看了一眼七棺,发现自己等人距离七棺足足有七米之远。
难道是接近某个范围内,才会想起关于七棺的一些事情?
李唯暗暗心惊,虽然没有证实,但想来肯定是如此了。
七棺不仅无法记录,还会远距离抹除其他生灵的记忆。只有接近的时候,脑海里才会想起关于七棺的记忆。
但,一旦接近七棺,这个人的执念也会bào • dòng而出。
简直是无解之物。
怪不得七棺在这里如此多年,却从未被记录,七棺这种特殊的属性,相当于完全把自己改为了透明之物。
真是古怪而又无比危险的东西!
这七棺里到底是什么?那最大的悬空馆椁,真的葬着一头鬼的尸骨不成?
而且,当年把七棺用青金锁链绑起来的,又会是谁?
最重要的一点,七棺真的无法记录吗?
想到这里,李唯心念一动,拿出了一支毛笔和自己用来制作卷宗奇观的特殊阴纸。
试着写下七宝镇镇御司七棺这几个字,这样明确的指向性,可以确认写的是这里的七口棺材。
然而,令李唯出乎意料的是,当他提笔书写这几个字的时候,手中的毛笔突然间断裂开来。巨大的崩碎力道,竟直接把他的的手指崩开了一个口子。
猩红的血液,流淌而出。
李唯神色凝重,咬了咬牙,干脆用手指蘸着血,准备试一试。
七宝镇镇御司,这六个字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然而当他想要把最后两个字,七馆写下来的时候,那个七字还没有写完,一种大恐怖,无尽黑暗,永坠深渊,与不祥同生共死的感觉,出现在心头。
无论是他怎么用力想写出剩余的那个椁字,手指也不听使唤,血液也迅速的干涸,顷刻间就连前面的那几个字也消失了。
李唯骇然的看着不远处的七棺,发现那六口小一号的棺材,正在不断的往出渗血,汩汩的黑色恶臭血液,已经蔓延了一地。
而那口巨大的馆椁,也无声的抖动起来,明明它抖动的很厉害,那些锁链都快要被崩断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诡异至极。
而就在这时......
“小妹,赶紧回来!那东西危险。”
李唯眼角中出现了一个身影,仔细看,那竟然是小妹。这个小家伙不知何时,已经溜达到了馆椁后面,如果不是李唯眼尖,都未曾发现。
她一点也没有受七棺的影响,也不害怕。
看着小妹仍旧在七米以内的范围,且还在馆椁后面,李唯压低了声音说道。
他倒不是怕小妹发生危险,而只是现在情况难料,还是继续观察一下为好。
“哦...好吧。”
“这东西也没什么好玩的。还没有娃娃好玩。”
小妹拍了拍一口小棺材,随后撇了撇嘴,向着李唯走来。
而李唯分明看到,那口棺材在小妹走后,抖动的更厉害了。
不,似乎不是抖动,而是...害怕?
李唯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像真的是在害怕啊。
这棺材里的东西,莫不是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神特么欺软怕硬!
做鬼的节操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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