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已经离开的李主任,来到钟文泽面前:
“你怎么知道他会答应?还有,杜天泽给你什么了?你什么时候去提审他了?”
“你看看人家,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的不想跟咱们有过多的交流,明显就是给人办事而已嘛。”
钟文泽伸手把手里的半截香烟掐灭:“至于杜天泽嘛,我确实是还没有提审他,但是马上他就会给我点东西了。”
兵者,诡道也。
稍稍分析一下今天这件事情的利害之处,钟文泽不难察觉:
杜天泽背后的人,好像有点太过火了。
他指示杜天泽捏造证据来诬陷自己,只要没有直观的证据能表明是他指使的,那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他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于把杜天泽要过去自己处理呢?
再说了。
在体制里面,大家分属于不同的圈子,圈子里你搞我我搞你的相互搞也是很正常。
只要没有证据,他背后的人有必要怕杜天泽说什么么?
哪怕就算杜天泽说出来是谁指使他做的,那也根本没有任何影响的呀。
“走吧。”
钟文泽拍了拍裤脚站起身来,自空中伸了个懒腰,顺带扭了扭屁股:
“咱们去看看杜天泽,这货现在应该非常的开心。”
两人出了办公室,一前一后来到了审讯室里,等待了不久后,杜天泽就被带进来了。
“泽哥!”
钟文泽抬头看着门口的杜天泽,笑呵呵的冲他招了招手,如同许久不见的老朋友:“您老人家过来了,快请坐。”
“冚家铲!”
杜天泽脸色阴沉,咬牙低声骂了一句,随即被警员推了进来。
索性他也放开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扭过头不看对面的钟文泽与陈国荣。
这架势,摆明已经做好了抵抗的准备,要想询问他,肯定是问不出个之所以然来了。
“呵呵。”
钟文泽看着他这副作态,也不着急着说话,而是摸出香烟来,烟蒂对着桌面敲击着:
“泽哥,其实我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大的敌意,你构陷我的案子....”
“没意义的。”
杜天泽不等钟文泽说完,直接打断了他:“我已经说过了,我是听醒了邓家勇的哄骗,没有调查取证就相信了他的证据。”
“我主观上根本没有构陷你的意识,完全只是一个技术性的判断失误。”
这是他想好的措辞,而且坚定这个说法。
眼下。
这些个措辞是对诬陷钟文泽一事的最好的解释了,能让他承担的、被追究的责任最小。
“你也不要再妄想着诱供我,案子的解释我已经说了,我不会再说话了。”
说完。
他又一扭脑袋,不看钟文泽了。
说起来。
他还真的挺郁闷的,自己构陷钟文泽一事,真的就是处于被碾压的状态。
他钟文泽好像早就猜到了自己要做什么,准备好了证据来一一辩证。
真尼玛的晦气啊。
服了!
“呵呵。”
钟文泽左手拿着香烟凑到嘴前,右手拿着塑料打火机:“杜天泽,你好像还没有回过味来啊,诬陷我的案子已经不是重头戏了。”
杜天泽不说话,也不理他,如同没听到。
“呲...”
塑料打火机摩擦发出声音,火苗跟着跳跃。
钟文泽就着火苗点上香烟,用力的吮吸了一口,烟头处打火机的火苗随着他的吮吸,跟着跳跃了一下燃烧的更大。
一闪而过。
“杜天泽!”
钟文泽吸了口香烟,抬头看着天花,吐出细长的烟线来,顺带吐了吐,语气徒然加重:
“我看你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呵呵!”
杜天泽扭头,斜眼看了钟文泽一愣,不屑的笑了笑还是不说话。
这一套,自己以前在查处那些贪污受贿的人攻心时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了。
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幼稚。
“很好。”
钟文泽也不生气,脸上笑容依旧,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看。”
说着。
钟文泽伸手口袋里摸出一张折叠的A4纸来,打开捋平摊开在自己的面前。
“昨天,西贡警署接到一起人口失踪案的报案,阿祖接到的,报案人是名女性,长得很漂亮。”
钟文泽看着A4纸来,语速加快开始描述了起来:“根据报案人的描述,她十四岁的女儿不见了。”
“这个报案人叫刘艳艳,你或许不认识她,但是她的老公肯定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