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非常擅长给人补习外语的哦。”
“嗯。”
张主任感受着手臂传来的柔软,顿时心猿意马起来,但还是无比的矜持,强忍着不舍把手臂从大洋马的身前抽了出来:
“仇Sir,那咱们就先走吧。”
“好的。”
仇雄点了点头。
原本的一行两人成功的发展成了一行三人,下楼出了咖啡厅,仇雄在张主任的指示下,驱车把他们送到了张主任在酒店开好的长期房。
这个房间他一般不来,来的时候那肯定身边带着年轻女性的。
“那我就先走了。”
仇雄把他们送到,从后备箱里拎出来一个皮箱子递交给了张主任:
“东西你都拿好。”
“好。”
张主任心里美滋滋的,伸手接过沉甸甸的皮箱,眉开眼笑的与仇雄客套着。
两人手指在交接皮箱的时候。
张主任的手掌无意中触碰到仇雄的手指,仇雄的手指很光滑,滑溜溜的。
他眉头皱了皱,刚想再多看一眼呢。
站在他身边的大洋马挺着胸脯直接就怼了上来,都快蹭到张主任的脸上来了:
“张总,咱们要一直站在外面吗?”
“哈哈...”
张主任心情畅快,一巴掌拍在大洋马的翘臀上:“一会好好收拾你!”
随即。
他冲仇雄摆了摆手,右手搂着大洋马左手拎着皮箱子,直接就进入了酒店。
“呼...”
仇雄目送着两人进入酒店,不由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摸出香烟来给自己点上:
“你妈的,还挺谨慎的,要不是钟Sir提前给我写好了剧本,差点给我整不会了。”
两分钟以后。
一台轿车在他的身边停了下来。
钟文泽带着阿祖、宋子杰两人从车子上下来,走到仇雄的身边:“仇Sir,我现在发现你很有这个挖坑天赋啊。”
“我只让你给他送钱,没想到你直接就给他安排到酒店来了?”
钟文泽给仇雄的指示就是给张主任送钱,把他陷害李主任的那套用在他身上。
然后着重的再给他说了些细节,这也是为什么仇雄为什么能轻松的通过张主任的试探。
钟文泽早就给仇雄培训过呢。
谁知道。
仇雄倒好,现在直接把张主任送到酒店来了,那就不用等下一次了,现在就能直接把人按住。
又是来路不明巨额钞票、又是大白天跟大洋马在酒店的大床上,怎么算他都得扑街。
“嗐...”
仇雄龇牙感叹了一句:“不是我挺会挖坑啊,是这张成池太特么会玩了呀。”
“大白天的,主动跟我提要求,说要学外语呢。”
“哈哈...”
顿时几人都哄笑了起来。
几人在钟文泽的带领下在酒店外面蹲成一排,无聊的抽着等待着。
十分钟后。
李主任带着自己的四个绝对亲信办事专员赶到了现场。
今天李主任穿的非常正式,黑西装白衬衣整理的非常平整,胸前挂着的证件都新换了一个壳。
“走!”
李主任大手一挥,就要带人进去。
“再等等。”
钟文泽制止了他:“还有人没到呢。”
“还有谁啊?”
李主任有些疑惑了。
五分钟后。
一台新闻车赶到,记者扛着长枪短炮的就从车上下来了。
“出发!”
钟文泽这才发出指令。
一行人声势浩荡的对着酒店而去,这么大架势把酒店前台都吓呆了。
又是差人又是廉署主任又是记者的。
他们哪敢不配合,拿着总控房卡就上楼了,来到张主任的房间,开门进去。
一行人忽然闯入。
赤果着身子的张主任跟大洋马这会正在床上学习着英文呢,被突然闯进来的一大票人吓了一跳。
面对着大镜头,张主任第一时间下意识的抓住被子盖住脑壳往里面钻。
“还躲个屁!”
李主任的声音拔高,无比威严的喊了一句,伸手拽着被子直接甩在了地上:
“张成池,你真是好雅兴啊,大白天的跟国外友人在学外语呢?”
“李国生!”
张主任一看到李国生,咆哮着嘶吼到:“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擅闯我的房间!”
“张成池,我接到了热心市民钟生的实名举报,说你收受巨额贪污贿赂,现在我要以「财富与官职收入不对称」的管理条例来调查你。”
“不过。”
他的话顿了顿,冷笑道:“现在我看还可以给你加一条罪名了:私生活糜烂、piáo • chāng...”
“放屁!”
张成池手忙脚乱的抓过衣服裤子套上,打断了李主任的话:“老子兢兢业业的工作,从来就没有收过贿赂,你这是在公报私仇。”
“那是什么?”
李主任伸手一指夹在床沿跟床头柜之间缝隙里的皮箱:“你解释一下。”
张主任脸色唰的一下变了,下意识的扑了过去,但哪里还来得及。
皮箱被专员拿了过去,打开,里面码的整整齐齐的一叠叠港币很有视觉冲击力。
这些记者早就等着呢,镜头第一时间聚焦了过去,清晰无误的拍摄了下来。
“不要拍不要拍!”
张主任连忙把镜头挡住,声音颤抖语速快速的对李主任说到:
“李主任,咱们有事好好说行不行,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我给你道歉,之前陷害你是我的不对,但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哦。”
李主任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对着镜头说到:“张主任陷害同仁,罪名再加一条。”
“李国生!”
张主任心态彻底炸裂,红着眼珠子咆哮到:“你简直无法无天,你找死吗?知道我是给谁办事的吗?”
“你给谁办事我不知道。”
李主任面无表情的看着张主任,一字一顿道:“我只知道,你现在扑街了。”
说话间。
他侧了侧身子让出一个身位来:“钟Sir,咱们的这次联合行动取得了完美的成功。”
“初步判断,热心市民钟生的举报情况属实,现场搜查出了巨额来历不明的钞票。”
钟文泽背着手,优哉游哉的从玄关处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
是昂首挺胸的仇雄。
“张主任。”
钟文泽挑了挑眉头,看着衣冠不整的张主任:“没打扰到你学英语吧?”
“钟文泽!”
张成池咬牙嘶吼一声,目光在看到仇雄以后,一瞬间就明白了所有,彻底破防:
“仇雄,你tā • mā • de跟钟文泽联合起来搞我,你tā • mā • de陷害我,你故意给我送钱,你tā • mā • de...”
“陷害你?你在说什么啊?”
仇雄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来,然后抬起自己的双手来,手掌摩擦着,手上很快剥离出一层薄膜来:
“做人做事要讲道理啊,办案更是要讲证据啊,你说我陷害你?我陷害你什么?你有证据么?”
“你说钱是我给你送的?证据呢?要不要咱们在钱箱上提取一下指纹什么的?”
说完。
仇雄仿佛邀功似的,转而看向钟文泽:“钟Sir,我在调查这个案子的时候,表现不错吧?”
“嗯。”
钟文泽满意的点了点头:“可圈可点。”
“谢钟Sir夸奖。”
仇雄立刻卑谦的恭维到:“还是钟Sir指导有方,我也是在您的领导下,这才完成了此次的调查。”
仇雄的这一系列操作,简直就是shā • rén诛心啊。
张主任看着他手上搓出来的一层薄膜后,这才焕然醒悟,刚才在交接钱箱的时候,为什么仇雄的手指滑滑的。
一时间。
张主任只感觉头晕目眩,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一切的一切。
竟然都是钟文泽早就密谋好的剧本!
仇雄,也早就成了钟文泽的走狗,哪里还是他们鬼佬派的人啊。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主任冷笑一声,大手一挥:“把张成池带走,以最快的速度把他审完!”
说完。
他看向钟文泽:“钟Sir,你觉得这样如何?”
“嗯。”
钟文泽点了点头,而后离开了。
张主任死死的盯着钟文泽的背影,咬牙切齿。
他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钟文泽一个小小的见习督察,却能让高级督察的仇雄、廉署的首席调查主任,都乖乖的围着他转听从他的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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