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严家,究竟做错了什么?”
严峻斌的断臂不断溢出鲜血,他却无心顾及,跪倒在地上,垂着头双目迷茫发问,不知是在问谁,也不知是否想知道答案。
“严公子,要怪,就怪命吧。”
高峰砍倒最后一个金刀门人,随意擦了一把溅到脸上的血,走上来听到严峻斌呢喃问着,不禁唏嘘道。
严峻斌仿佛没有听到,更没有去辨别高峰这话是戏谑,还是感叹,他低垂着脑袋,满面死志。
到此,严府内,尸横遍地,一片血污,低声的哀嚎如同这晚秋的风声,一片悲凉寂寥。
……
吱呀!——
封锁的大门终于打开,高峰的绣春刀收回腰间挂着的刀鞘里,左手紧紧地握着刀柄,神色冷然地站在门内,在大门敞开一丝缝隙的时候,抬起头来,与卢剑星、沈炼和靳一川三人同时望向门外。
至于断了一手的严峻斌,则是目光呆滞,慌若心死。
入目,是刀锋所向。
门外数十锦衣卫拥蔟,手中紧握绣春刀对向门内,当看到高峰、卢剑星四人带着严峻斌出现在大门内的瞬间,众锦衣卫眼眸皆是瞪大,不敢置信地看着满身浴血的四人。
他们竟然真的从金刀严府中,殊死搏杀一番后,带出人来啦!
骑在马上的张英本来以为能看到一出好戏,见到这一幕,眯成缝的眼睛陡然一瞪,满目惊慌,整个人更是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高峰冷笑着看了一眼这个滑稽却阴险的小人,但正如之前他瞧不上此人一样,此刻他也没有太过留意,只是随意扫过,然后目光搜索了一瞬后,望见了街尾那顶匆匆离去的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