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心如明镜,明白一心想要过平静安稳日子的曾静,恐怕不会因为这封信以及其上寥寥几语就转变想法。
不过若是如此,高峰也不担心会被到时会被曾静出卖,见痴提了要求,高峰随后也提了要求,而高峰做到了,见痴自然也会做到。
因此,曾静不会知道是谁拿走了埋藏在此的罗摩遗体,纵然她去问询见痴,见痴也不会说,对于见痴和尚的承诺,高峰还是相信的。
……
下了山后,在一块石头上蹭掉了鞋子上的泥,高峰翻身上马,往南京城回返。
马蹄践踏泥浆中,污水飞溅,高峰扬鞭抽马,频率愈增,因为天空中又洒下了蒙蒙细雨。
宽阔的官道旁有一片稀疏的林子,当高峰骑马到此时,一道身影突然从树林中窜出,身形挤开枝丫树叶,其上托着的水滴被震落,哗啦啦斜坠而下,如同一场剑雨。
比水点更早落下的将是那道身影,比身影更早落下的则是其手中斜刺下的剑!
这一剑刺出的时机极好,高峰骑马微微超过了那处树林,长剑便刺出,此时剑在高峰侧面,若是高峰目光朝前,那么必然察觉到、反应不过来,刺中的时候应当是从他的脖子左侧斜刺进去,然后贯穿到右锁骨突破,若是受到这般创伤,必死无疑。
但是,对于这突然的袭杀,高峰却是早有察觉,且早有预防。
当!
似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实则时机正好,一把刀陡然亮出寒光,高峰握在左手中猛然扬起向身侧一挥,尖啸裂空,寒芒刷的闪过,悍然力道下,那刺来的长剑直接被荡偏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