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岛修治,不,是太宰治敛下双目,隐去几分寒意,“差不多吧。”
“真的啊?那你要不要去和他们打个招呼?”
“这就不用了,也不是太熟的关系。”只是几只不长眼的老鼠而已。
“等下要走的时候,再和他们打招呼就好了。”会有人收拾的。
“那也行。”比留间奏多又瞄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里怪怪的。好像也有人在盯着这边他们看一样,是同样也认出津岛了吗?
“抱歉两位客人,打扰到你们了。”有个服务员走了过去,“是这样的,我们有两位刚来的客人,但我们店里现在没有空闲的桌子。所以想问问您这边,看看方不方便拼个桌?”
“我倒是无……津岛你觉得可以吗?”
“我也可以。”话音刚落,太宰就看到了服务员口中,要和他们拼桌的客人。
很熟悉的人。
一头如雪的白发,好像盲人的墨镜,还有几百年都不见得换的制服。
说实在的,偶尔太宰治也会好奇,五条悟身上这套黑色的制服到底有多少件。每次见都是一样的,每次见也都是崭新的。
带着爱徒来打牙祭的五条悟显然也认出来了他。
看出来太宰治是要装不认识自己的打算,五条悟的表情有点意味深长。这个危险的家伙……不是跟个宅男一样从来都不爱离开港口黑手党大门的吗?
今天怎么有闲情逸致跑出来吃寿司?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还“很巧”的,是挨着的邻座。
“五条老师,你说要带我出来吃饭,原来是要来这里啊!”虎杖悠仁兴奋地说道,“我还是第一次来横滨呢!”
“那就等会儿顺道买点伴手礼回去吧。”五条悟开始出馊主意,“正好明天送给惠他们当作惊喜!”
“好啊好啊,他们应该会很高兴的吧!”
“先吃饭吧,你看看你要点点什——”声音在他看到斜对面的少年之后,戛然而止。
什么,心里这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你……”五条悟墨镜后的眼睛眯了眯,“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刚送上来大餐,比留间奏多正准备要享用的时候一顿。他迷茫地看着对方,想了一会儿,“应该是……没有吧?你认识我吗?”
只这么一会儿,心里那股突突的感觉又消失了。
怀疑自己是不是今天甜食吃太多了,五条悟正想要和人道歉,然而话还没出口,旁边又传来一声微不可查的嗤笑声。
“太古老了吧,这位先生?”太宰治撑着侧脸,“你搭讪的方式,老旧得让人都快要哭出来了。”
比留间奏多刚送进嘴里的寿司差点没全喷出来:“搭、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