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笑着说:“可不是,这两天他忙着呢,天天很晚回来,身上都是臭烘烘的酒味。还好你学医,要是你们父子两每天出去应酬醉醺醺的回来,那我可受不了,伺候一个就够呛的。”
陈鹤森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今晚吃得火锅,味道重这会口渴。他拿着杯子走到客厅:“老陈没回来,你自个就先睡,干熬着做什么?”
“别说你爸了,你今晚怎么突然回来了。”陈母皱皱鼻子,“你身上什么味这么重?”
陈鹤森:“刚才和同事聚餐吃了火锅。”
陈母说:“又是那家天津火锅?”
陈鹤森嗯一声,若有所思的两只手指扣着玻璃杯:“妈,问你件事,你还记得爸爸大学舍友那个梁叔叔吗?”
陈母想了会儿,蓦然记起:“你是说梁蔚他爸爸。”
“嗯,是他。”
陈母:“记得,怎么了?”
陈鹤森:“梁叔叔和他妻子是离婚了吗?”
陈母叹了口气:“虽然那个梁国栋是你爸的校友,但他这个人做人不行,没责任。他确实是和梁蔚的妈妈离婚了,而且他在外面也有女人,还有一个私生子,瞒着梁蔚她妈妈三年多。离婚之前,还把所有的存款都拿走了,后来梁蔚她妈妈因为还不上贷款,房子也被法院收走拍卖了,这事也是我和你爸参加同事聚会时,听他那些老同学提起的。”
陈鹤森眸光一怔,想起她刚才在车上反常的安静。
“梁蔚这孩子确实乖,虽然妈妈只见过她一面,那个时候你周阿姨不是要和梁叔叔去南边?请我们吃饭来着,你天不是还来晚了。”陈母说,“周阿姨说放心不下梁蔚,让她遇到什么事解决不了的给妈妈打个电话,不过这孩子从头到尾倒也没联系过我,是个懂事的人,妈妈还发过信息,让她周末来家里吃饭,不过她也拒绝了,大概是不想麻烦我。”
陈母说完,见自己的儿子一副走神的模样,似没在听,不由问了句:“你今晚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这件事了?”
陈鹤森回了下头:“随便问问。”
他作势要起身,陈母不信,拉住了他的手臂。
陈鹤森叹一口气,笑着坐回沙发:“你不是让舒乔姐给我介绍对象,舒乔姐介绍的就是梁蔚。”
陈母有些意外,消化了好几秒这个信息,想到自个儿子今晚的异常,接着抓住了关键点:“那你们两现在是谈着了?”
陈鹤森笑笑:“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