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点点头,知道少年有他的考虑。
夜幕沉沉,半空中星月闪烁,三宝在玉蟾岩山脚休息,准备明日一早出发。夜已深了,四面只有悦耳的虫鸣声。
少年躺在草席上辗转难眠。他原以为妙悟很乐意翻译《九转唯识经》,毕竟自己和他也算朋友。修炼了这篇道法后,相信在西域会有自保的力量。
哪知道妙悟故意刁难自己,让他找寻三滴处女落红,还暗示从采月身上获取。
少年绝不做这种龌龊的事情,不过如此一来,妙悟肯定不会翻译佛典,自己将和这部高深的道法失之交臂。眼看错过这等良机,三宝不免感到可惜。
不知不觉到了丑时,月光和星光褪去,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三宝慢慢有些睡意,可迷迷糊糊地察觉到有人站在身旁。
他猛然起身,发现那人是妙悟。
假和尚做出个噤声的手势,问:“三宝,我临行前再问一遍——你得到宝贝了吗?”
少年谢绝道:“妙悟,对于三滴女贞之血,我无能为力。”
“既然如此,那后会无期了。”妙悟说完转身走开,忽然折而复返,轻声道:“三宝,你我之间算是朋友。我送你件礼物作纪念吧。随我来。”
假和尚不等少年回答,就拉住他的右手,三宝觉出右手有种滑腻的感觉,不知上面沾了多少油腥。
假和尚脚下闪着灰色的真气光芒,带着三宝纵起跳跃,穿梭在树丛里,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身法极其轻妙。
望见三宝惊奇的眼光,妙悟洋洋自得地说:“小子,我这套叫《灵龟八法》,是当世第一流的身法。只要练到小成,世间就没人追得上我。”
三宝知道他自吹自擂,懒得理睬。
两人奔走了数十里,最后妙悟和三宝走进一处静谧的山洞里。妙悟用火折点起一堆篝火,山洞登时明朗如昼。
三宝问道:“妙悟,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要送我离别的礼物吗,怎么鬼鬼祟祟的?”
假和尚望着他说道:“三宝,其实,我送你的离别之物就在你身上。”
“在我身上?难道……你要帮我翻译《九转唯识经》?”三宝大喜过望,然后提醒道:“我可没有三滴落红,你翻译佛经,只是白费功夫。”
“胡说!”妙悟拍拍少年的肩膀,厉声道:“我是得道高僧,怎会向你索要童贞之血呢?那是考验你罢了。再说,你能得到这件羊皮黑卷,说明与我佛有缘。我当然会助你一臂之力,怎会索要报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