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达听到侍卫首领的威胁,不敢再多说,其他波斯修道者同样闭口不言,他们对那位尉迟大人很是忌惮。
三宝和“尉迟大人”素昧平生,很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而且还专门请他赴宴。
侍卫首领目光紧盯着少年,说:“三宝兄弟,在下牧仲,尉迟大人请你到府上小坐,咱们现在出发吧。”
三宝担心这些修士是白明达或巴松派来的,推辞道:“在下不认识尉迟大人,阁下应该找错人了?”
牧仲淡淡道:“阁下在金红堡shā • rén性命,难道想若无其事地离开吗?今天尉迟大人请你做客,正是帮阁下你解围。假如阁下执意不去的话,恐怕巴家和听风楼的修士不会放过你的。”
西域的每处城镇里大都存在数个实力相近的大势力,这位尉迟大人肯定和巴松一样,也是金红堡里的一位霸主。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得知了自己的行踪。
少年猜测这次赴宴恐怕和羊皮黑卷相关。今天假如不去尉迟府,黑衣侍卫肯定不会让自己出金红堡。
他对旁边的少女说道:“采月,尉迟大人相邀,咱们盛情难却,就随牧仲大哥走一趟吧。”
她看清形势,只好和三宝一起随牧仲走向金红堡的东面。
浪翻天在远处刚要说话,三宝赶紧向他摆摆手,示意青年回客栈等候。
青年心领神会,知道少年让他留在外面。假如两人困在了尉迟府,他好伺机营救。
牧仲带着三宝和浪翻天徒步快行。他们走过喧闹的街市,转入一条幽静的黑色石板路。沿石板路走了一刻钟,牧仲停下来说道:“两位,这里就是尉迟府,”
众人身前是座黄土夯制的宏伟土楼,土楼上写着“尉迟府”三个黑底大字。府门前的四名黑衣侍卫见到牧仲,立刻躬身行礼道:“牧大人。”
牧仲点点头,带着三宝和采月走进府中。他们穿过黑石铺就的演武场,来到一间大堂里。
牧仲说道:“两位请在“望岳堂”稍等片刻,尉迟大人公务繁忙,马上就出来。”
三宝望见望岳堂里空荡荡的,既没有古董兵器,也没有山水字画,真有点空寂。
不久外面走进来一个身穿褐衣的中年男子。男子面目方阔,身材高大,整个人威风凛凛。
中年男子刚到门口就朗声大笑道:“三宝兄弟,本人尉迟乙僧,刚才有要事,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这时他走到了望岳堂里面,三宝和采月起身说道:“晚辈见过尉迟前辈。”
尉迟乙僧当仁不让地坐在正首,招呼说:“两位不必客气,请坐。”
采月坐下后,想起了这位大人的身份:“尉迟前辈,我听说你和巴松是金红堡的两大豪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统万城距金红堡不太远,采月对金红堡的势力还有些了解。
尉迟乙僧朗声笑道:“采月姑娘谬赞。你是统万城城主的千金,见识广博,没想到还知道本人的名号,真是让我惭愧。”
采月抿嘴笑道:“家父多次向小女子称赞尉迟大人,说西域金红堡的尉迟大人是当世少有的英雄。”
尉迟乙僧谦逊地摆了摆手,说道:“我老了,所谓英雄自古出少年,长江后浪推前浪。以后称雄西域的还是你们年轻人。尤其是三宝兄弟,年纪轻轻就修炼有成。后生可畏啊!”
“不敢,今日承蒙前辈抬举,邀请我和采月到尉迟府做客,晚辈是受宠若惊。”
尉迟乙僧望见少年,见他风度非凡,心里十分赞赏:“三宝兄弟,今天请两位到鄙府相聚。除了想结识两位外,其实还有件事情和你们商量。”
尉迟乙僧终于吐露自己的真实意图,采月和三宝凝神直视,听他继续说下去。
“本人自幼笃信佛法,前几天听说三宝师父佛法高深。所以今天特意派人请你到府上,好方便向阁下多多讨教佛理。”
少年莫名其妙,不知尉迟乙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三宝满脸诧异地说道:“尉迟大人误会了。在下早就不是出家人了,一年前我就被师伯逐出佛门。另外晚辈天资愚钝,对于佛法所知甚浅,这次恐怕要让尉迟前辈失望了。”
尉迟乙僧依然谈笑风生:“哈哈,三宝兄弟太自谦了。这样,咱们先吃午饭,边吃边谈。”
侍立旁边的牧仲闻言,就让侍女们开始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