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不知道输了多少的时候,陈来忍不住了,问:“哥?咱不能这么打吧?你冲塔shā • rén就算了,冲泉水shā • rén是几个意思?这哪里是上分,简直是上坟嘛?”
楚千俞强撑着身体,觉得快要直不起来腰来,才扶着电竞椅起身,哑着嗓子说:“不打了。”
楚千俞点了退出游戏起身,拿着烟盒在他眼前消失。
刚出门就遇到了江时越。
两人卡在狭小的门前,面对面,楚千俞比他高不了多少,江时越颇为意外的看着他,嘴里还含着一颗葡萄,手里端着水果盘,冲楚千俞一笑:“早。”
楚千俞心情不佳,面色苍白的从身边硬挤了一条道走了。
江时越茫然的看着陈来:“这小鬼··吃炸药了?”
陈来也觉着莫名其妙,敷衍的道:“起床气吧。”
江时越想起来这人的确起床气不小,也没多想,把水果盘往桌上一摆开了电脑,余光一瞄看到楚千俞游戏页面,好奇心起,伸手打开他的战绩列表。
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江时越嘴角一抽:“你两双排输成这样?”
“啊。”陈来理直气壮说:“刚开始还是赢了的。”
江时越打趣:“大清早的,能不坑咱们新人吗?”
陈来辩驳:“明明是他坑的我。”
江时越轻笑了一下,明显是不信的,他顺手关掉游戏列表把水果盘往楚千俞的方向挪。
等他打完一把游戏刘青青哼哼唧唧的也下了楼,扶着凳子晕晕乎乎的靠着江时越的凳子坐下来,黑眼圈重得跟烟熏妆似的,还撒娇似的趴在他凳子上迷糊了好一会儿。
江时越无奈的道:“实在不行再去睡会儿?”
他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李尧也跟着下来,手里还拿着杯子,揪着他的领子把人捉了起来:“把这个喝了。”
刘青青听到有吃的精神了一会儿,凑近一闻眉头皱的更深:“药啊,不喝。”
“跟个傻X似的,大夏天也能感冒。”李尧没好气的抓着他的手端杯子,自己往旁一坐:“爱喝不喝。”
“凶死了。”刘青青抽了抽鼻子,满脸痛苦的闷头喝完,还吐糟了一下口感:“比榴莲还苦。”
江时越笑着从楚千俞桌前摘了颗青提递给他:“得了,比赛还有两天,赶紧好吧。”
刘青青凑过去咬走,坐直了身子开了电脑,想起什么似的又转头跟江时越说:“我刚碰到了楚黑脸,他让我给你说他身体不舒服,下午就不来训练了。”
“黑脸?”
“哦,就是楚千俞。”刘青青说完还挺有成就感。
“····”
电脑屏幕跳出游戏界面,江时越抬眸点了个拒绝:“别乱给人取绰号。”
刘青青撇嘴:“谁叫他整天摆个臭脸,跟谁欠他似的。”
“那也不行。”江时越难得严肃,刘青青闭了嘴,过了一会儿又听他轻声问:“没说哪里不舒服?”
刘青青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眼睛“啊?”了一声。
江时越没再问,只是一下午情绪都不怎么高涨。
·
楚千俞忘了吃早饭导致胃病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又犯了,他冲泡了常备的胃药就在屋里无精打采的看了一下午比赛,等到有些缓解的时候才抱着被子昏沉的睡了过去。
到了傍晚蓝翼听说他没去1队,也没见他下楼,特意来敲门叫他一起下去吃饭,可是敲了半天也没回音,正当放弃的时候门开了。
楚千俞一天没吃饭再加上胃病这东西折磨,整个人显得软绵绵的,他艰难的起身开了门又躺了回去。
蓝翼刚进门就闻到浓烈的烟草味,在看看烟灰缸内成堆的烟头,惊到:“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楚千俞眼皮都没抬一下,恹恹的瞌眸养神。
他也不是真的烟瘾大,只是觉得烟能缓解一部分疼痛和燥郁,在国外的时候他便是这样熬过来的,不过今天的量似乎真的有点超了···
或许是他伪装的好,蓝翼并没发现什么异样,看着他道:“千俞,快起来了吃饭了,楼下应该都等着了。”
习惯了这人的脾性只把这无声当做正常反应,他无所事事的环视了一下楚千俞的房间,惊奇道:“你这房间还挺酷的啊,连电子钢琴都有,还是个单人间,怪不得大家都传你是走后门进来的。”
楚千俞疑惑的睁眼:“你不是单人间?”
蓝翼呵了一声:“开什么玩笑,你上次不是去过我房间吗?青训队都是两人间的,最多的要住四个人呢。”
去是去过,不过他还真没注意那儿有两张床。
估计是左秦安排的,楚千俞也没多心。
正聊着天敲门声又响了,蓝翼主动起身去开门:“多半是领队催我们下去吃饭了。”
楚千俞翻了个身说:“我不吃,你去吧。”
他背对着听到门开了,接着一个温和带着诧异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楚千俞不在?”
蓝翼激动的喊了声:“江··江队···”
楚千俞一股电流直窜脑门,整个背脊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