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干嘛?床上去啊。”
江时越拿上保温桶,监督他,见他不情不愿的爬上床盖上了被子才满意的转身,突然想到什么顿住脚步,对他说:“别想着下楼训练啊,我消息很灵的。”
楚千俞侧身背对着他,闭上眼睛,耳朵敏感的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听他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又关了灯,带上了门。
他掀开眼眸,眼神失焦的看着前方。
江时越今天能过来他并不惊讶,如果现在生病的是蓝翼或者刘青青他一样会这么对他,就像小时候他对无数流浪猫伸出援手一样,他对谁好不在乎对方是谁,只是遵从内心的善良与礼貌。
所以他没什么好高兴的,反而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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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不到七点,1号基地陆陆续续有人出来,一个个穿着便服,顶着黑眼圈带着口罩,有气无力的往车上挪。
左秦恨铁不成钢的说:“别走得跟丧尸似的,昨晚叫你们早点睡不信,还刷微博!”
刘青青整个人耷拉在李尧身上,嘟囔着:“人家生病了还要跟着你们去爬山,人性呢?”
李尧白了他一眼,把他架着肩膀往车里塞。
“李尧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啊,轻点,诶~”
江时越最后出来,刚出基地两步,营养师跟了出来叫住他,他回首又跟她聊了两句才走来。
左秦问:“说什么呢?大清早的。”
江时越懒懒道:“给病号嘱咐午餐。”
“病号?”左秦诧异:“谁生病了?”
江时越拍拍他肩膀:“你的摇钱树。”
左秦惊道:“楚千俞生病了?怎么不跟我说,我现在立刻去给他送补品。”
“不怕他起床气你就去吧。”江时越越过他上了车。
左秦:“····”
汽车行驶了多久车上人的呼噜声就持续了多久。
一直到早上十点一行人才到达目的地,大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相继下车。
阿空既是助理又是一队领队,兴奋的走在前头:“来来来,这边来,我等下给你们照个相,到时候让新媒体的同时发网上攒流量去。”
刘青青:“不来,老子病着呢,照相不好看。”
李尧看他手还搭载自己肩上,面无表情的吐槽:“没病就好看了?”
“呵呵。”刘青青撩了撩头发:“万人迷好吗?病了也是病态美。”
两人斗嘴声从山下到山顶,笑声绵延在树林间。
缙云寺是市内最好的寺庙,一向香火鼎盛,虽不是周末人也特别多,大家没办法摘口罩,临近初秋现在依旧热làng • bī人。
在山顶上喘了好一会儿,众人才缓过神来。
寺庙主殿在正中央,朱红色建筑,雕工细致,圆形的祭拜场放着巨大的香炉,不少人站成一排虔诚跪拜,其中有几个年轻人正好笑的瞧着他们。
桑淮最先开口:“MNY体力不行啊,就这几步路喘成这样。”
刘青青瞪他:“艹,你们要不要每次祈福都跟我们撞上?知不知道我们是竞争对手啊?”
“那又怎么样?竞争对手就不能一起祈福了?”桑淮好笑的说。
刘青青气不打一处来:“明天咱们两队打比赛,两个队都来这里祈福,你说像话吗?”
桑淮似乎没觉得荒唐,还有点沾沾自喜。
江时越拿着手机拍着风景,慢悠悠的冒出山头,看到桑淮没太多惊讶,习以为常的仰首笑道:“早啊。”
“你是唯一没喘气儿的。”桑淮拿着手里的矿泉水递给他:“没喝过。”
江时越笑着结果水拧开,喝了一口,才半开玩笑的道:“说得我英年早逝似的。”
桑淮低低的笑了声:“走吧,再来晚一点我们就已经往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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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楚千俞被敲门声叫醒,看了眼时间,着实吓了一跳,他这是睡了多久?
一般过了吃饭时间,阿姨就会上来送餐。
他握着门把端着南瓜粥问:“今天喝粥?”
“没有。”阿姨看了眼手里的单子以为自己送错了:“就你是粥。”
“······”
阿姨闻了闻:“诶,你这屋子好香哦,熏的什么?”
楚千俞这才闻到屋里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一时有些疑惑,味道有些像香薰。
他拿了粥关了门,蹲下身在角落找到一盏微弱的香薰小夜灯,昨晚睡意沉重还真没注意到这小物件的存在。
楚千俞拔下微微发烫的插头拿在手上,玫瑰花形状的灯具在手中打转,心中忽然思绪万千····或许江时越就算忘了他,印象里还是有一点关于他的残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