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越站在门口,身型干净笔直,过堂风吹来撩起他两缕发丝,柔和的灯光勾勒着他侧脸俊美的线条,他静静的听着屋子里的动静,耐心的等着楚千俞来开门。
楚千俞面对突然来袭的江时越一时有些手足无措,直到忙里忙慌的开了门,脑袋都还有些懵。
他看着一脸平静的江时越,只觉喉咙发紧,滚动了一下喉结问:“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东西。”江时越说着很随意的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红色的锦囊递给他,语气无波的道:“今天去寺庙顺便给你求了一个。”
楚千俞愣了一下,动作僵硬的拿过暗红色锦囊,目光顿在金色丝线绘制的平安两个字上。
特意给他求的?
楚千俞竟有些受宠若惊,视线从平安福上转移到江时越脸上,像是在求证。
江时越读懂了他的目光,怕他不敢收,宽心道:“哦,这个是队里的传统,比赛前都得去求一个,你没去我就帮你求了。”
闻言,楚千俞垂下眸子,把东西塞进了口袋里:“谢谢。”
“还有···”江时越摸了摸鼻尖,趁机说:“今天我那话只是让你……怕你被别人骗了,没别的意思。”
“嗯,我知道。”
他本来也不是气这个,但江时越却为这件事特意跑一趟,还给他求了平安福,心里像是被一汪清流滋润过,瞬间就舒畅了。
两人就这么僵了好一阵,楚千俞才想起来两人还在门口站着,问了句:“进来坐吗?”
江时越看了眼手腕的表,拒绝道:“得回去了,都等着我开会呢。”
“早点睡,我走了。”
等到江时越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楚千俞才自言自语般小声说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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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平安福护体,当晚楚千俞还是做了噩梦。
梦见自己抱住双臂蹲在角落里,院里的玫瑰已经凋谢,狼牙项链狼狈的挂在了枯枝败叶上,孤寂感洪水般汹涌的袭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楚千俞猛然惊醒的时候身上已经被汗湿透,他下意识双手捂着肚子弓成一团。
等到恢复了意识,心跳才缓缓平复下来。
就这一场梦他再也没了睡意,像以往每个做噩梦的夜晚一般伸手去拿手机放熟悉的钢琴曲,在枕头下摸索了个空才想起这是基地,手机早就被收走了,继而又把平安福捏在手里,才稍稍觉得安心些。
隔天,1队走得很早,一个个精神抖擞的穿着黑色队服背着外设包往车里挤,身后跟着化妆师和新媒体部门同事,刘青青客串起了主持人,朝着他们介绍着什么。
估计在拍纪录片。
楚千俞是在阳台看着他们走的,指尖的烟味还没飘散,他目光随着汽车的尾气远离,直到消失在视野里才回了房间。
已是初秋的季节,晨风微凉,洗脸的时候还能感觉到被吹得有些麻木的迟钝感。
他收拾完后,早早就去了基地上分,说是上分,却是开着微博,关注着今日比赛的动向,连一点花边都不放过。
到了中午,邬劼把他叫到办公室给了他两张总决赛的票,说:“左经理让我给你的,昨天给忘记了,就一直放在我这儿了。”
楚千俞心里又惊又喜,拿着票的手都有些发颤,面上却镇定的问:“两张?”
邬劼说:“左经理让你把女朋友带上。”
楚千俞:“····”
他有女朋友这事儿是在酒吧里胡诌的,除了蓝翼和江时越没有其他人知道,除非江时越给左秦讲了这个事儿。
虽然是误会,但是好在没蔓延到人尽皆知也算是万幸。
他是下一任首发打野,左秦给他票也在情理之中,但拿着票有些茫然,去哪儿给他找个女朋友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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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翼拿到票的时候嘴都快笑裂了,一个劲的抱着他叫他亲哥,就差上嘴了。
2号基地里的人其实老早就有自己买票去看的打算,但这场比赛黄牛太多,好一点的位置早就一抢而空,去了也没意义。
再说就算他们去不了现场教练们也会组织在观影室内看比赛,看得更清楚,赢了还可以集体去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