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
秦绝沉着脸将手收回。
在上空盘旋的雀鹰还当她放弃了,急切下落,“咕咕”叫着。
秦绝摇摇头,将手插出的痕迹掩了掩,将嗓音压得粗哑:“谁杀了刘梁?”
雀鹰听不懂她的意思,仍是边绕圈边叫。
秦绝遂指了指埋着刘梁尸骨的坑,然后站到坑边,虚虚做了几个挖土扬下去的动作,然后点了点自己。
雀鹰似乎明白了,飞的速度慢了些,像在思考和回忆。
秦绝又说:“能找到吗?”
“找”这个字那只鹰熟悉,它徐徐飞了两圈,突然从“咕咕”转为鸣唳,向远方飞去。
秦绝立即跟上。
这一次雀鹰飞得极远,途中甚至不得不停了几次,在树上休息了两三分钟。
秦绝追着它跑了大半个晚上,体力倒还盈余,还能分出心神去想这件凶杀案的起因。
她方才摸到骸骨时根据手感仔细判断过,下手的人甚是狠厉,光是她摸到的腿骨部分,关节处就被生生凿断,此外还有多处碎裂迹象,哪怕刘梁还活着,也迟早会因为粉碎性骨裂咽气。
狠绝、残忍,伤情程度近乎一致。杀害刘梁的那个人,或那一群人,在动手时根本没有停顿,要害处力道尤其重,甚至可以排除慌张shā • rén的可能。
是熟手,不惧shā • rén,背过人命,连后续处理都很老练。
亡命之徒么……
能在这个时代过着刀头舔血日子的,会是什么人?
偷猎者?
雀鹰在这时候休息完毕,再度振翅,秦绝一边跟着,一边继续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