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他是怎样走出莫森这个角色的,我就又忍不住开始难过。
你好,朋友,来听听《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这首歌吧。
【疯子·其二】
倘若有空在电影院门口蹲守,随机抓十个拿着《白昼之雨》票根的路人问他们“关于莫森你最有印象的是哪个片段”,保守估计能有半数以上的人回答:“我记得最后他哭了。”
秦绝几次破圈都是因为他的哭戏。
最早是《空碑》,被林父收养的秦弟弟暗恋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为了给她治病,自愿替人坐牢。他知道将有五年十年见不到她,所以恶作剧一般将红校服盖在她的头顶,幼稚地给自己一场脑补中的婚礼,离开前在日记里一笔一画地写下“5月21日,13点12至13点14分,她是我的新娘”。
他写完高兴地大笑,笑着笑着变成了哭,哭得怪异难听。
当时没多少人认识秦绝这个演员,但依旧有许多路人转发这段哭戏并留言:“他演得真好。”
再之后,是《熔炉》,福利院院长伙同律师与法官,在法庭上颠倒黑白,堂而皇之地欺压这群饱受凌辱的未成年聋哑人,秦绝所饰演的聋哑少年琴是孩子们信任依赖的大哥,他拼命抗争却仍被恶人们玩弄于股掌之间,数次落泪之中,有委屈,也有不屈。
该片段再次得到大量转发,甚至带动社会舆论,为现实中真实存在的弱势群体强烈发声。
现在,《白昼之雨》,莫森一场笑眼落泪,高光中的高光,有太多人肯定、赞扬,表示“看了这段戏就不难理解为什么秦绝是影帝”,却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秦绝在此之前,完全不会演哭戏。
一个以哭戏闻名的演员,在今年二三月份拍摄他主演的第一部电影时,还一点儿都不会哭。
“说来惭愧,我那时不会哭,是生理意义上的不会流眼泪,哭不出来。……[省略]……这不是演不演得出来哭戏的问题,是我自身的情感就很压抑。……[省略]……确实,演莫森这样的角色,也很难不压抑(笑)。”
“当时我跟岑哥(岑易)打电话,他问我这场哭戏是什么样的,我说它很干净,这里有个小孩终于说出了他最想说出口的话,他非常开心,所以他在笑,但他的身体知道一切都太晚了,已经回不去了,所以非常难过,就不知不觉地哭了。”
“很矛盾的戏,因为他(莫森)最后的笑和哭都很纯粹,很纯粹,并且同时存在,这个要求顿时就把难度提得很高。……[省略]……话是这么说,在拍摄完那些激烈的qiáng • bào、shā • rén、被霸凌的戏码过后再去找这样的感觉,非常非常的难。因为一不小心就会偏移到‘我真该死’,而不是‘找回曾经的我’。”
——节选自秦绝《百年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