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俩人都在努力请皇上网开一面,可是作为被害人家属的池布政使就不干了。这一个两个的是不是都问错人了?
他才是最大的受害方,他还认为皇上做的是正确的,毕竟这妃嫔与人私会是家丑,还是天子的家丑,如何能传扬出去?
再说了,就算传扬出去,那也不是他池家的问题,只能说这韩家和方家搞不清楚状况。
“皇上,皇上明鉴,他们二人明明知道这方昭仪和韩侍卫两个人两情相悦,却位了一己私欲,拆散这俩人,才会让他们二人铸下弥天大错!我的女儿已经不在了,但请皇上一定要秉公处罚!不但不可以放过罪魁祸首,还应当追究韩校尉和方参政知事的放纵之罪!”
池布政使恨不得咬牙切齿的说道,看他不把这两个老东西都给弄走的,那就不是他了。本来这朝堂之上就不太平,还有那个云尚书一家子又都莫名其妙的殒命了,虽说那是有目共睹都是那个叛贼的所作所为。
可是,谁又知道皇上是不是会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呢!
“皇上,你可不能听信小人之言,池布政使分明就是故意陷害微臣,微臣哪里会有那么坏的心思呢?只是,微臣当真不知道微臣之女心悦那韩侍卫,若是知道的话,定然会成全他们!”这方参政知事也开始叫苦起来。
“哼,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皇上,切莫听信这两人胡说,他们分明就是想推卸责任,都想把责任推到微臣的儿子身上!可是,微臣的儿子天性善良,定然是被那个方昭仪给构陷了!还请皇上明察啊!”
韩校尉也不服,本来这祸就是两个人闯的,凭什么就让他儿子一个人背锅呢!
反正横竖都是死,那就拉个垫背的好了!
“韩校尉可真会说话,今年运往西域的那批物资是不是您经手的?为什么在你经手之后,那物资就少了很多呢?”池布政使的话让韩校尉一震,这个老东西,居然会知道那件事?他狠狠的瞪了池布政使一眼,抬头看看皇上的反应。
却发现皇上似乎根本没有在听他们几个人的废话,反而是接过来福星河递过来的茶喝。这让韩校尉心里面有了些底,看来皇上大约是吓唬他们几个人,并没有真要的处置他们几个人。
无非就是想让他们想出来一个折中的办法,把这个事情给解决了,最好不要宣扬出去。不然的话,这不是让皇家没有了颜面。
有了这个认识韩校尉心情就放松了很多,也不把池布政使放在心上了,这老家伙以为抓住了他的把柄,殊不知,他的手里面也有他的把柄呢!
“池布政使,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给我的物资里面就少了五分之一,还是分批次给我的呢?这出了问题,怎么就怪在我的身上了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事之后,池布政使您还购置了一个新宅子呢!”
韩校尉的话让池布政使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知道这些事情。
另外一边的方参政知事听见这俩家伙的话,就开始提心吊胆了,他们俩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真万一被皇上给听见了,都是吃不了兜着走!况且这两个不长脑袋的家伙,真的是要把他给牵连进去吗?
他对着两个人一顿使眼色,希望他们住口别说下去了。
可是,这韩校尉和池布政使两个人显然是已经吵红了眼,拼命的互揭老底,死咬着对方不放,还把方参政知事也给卷了进来。
“韩校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不就是仗着你和方参政知事两个人是旧相识,共识多年,两家关系不错!你们两个又不是没做过丑恶的事情?之前那笔物资,你们两个人可是一起分的,他负责跟皇上申请,你负责押运途中做手脚。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的!”
池布政使的话让方参政知事也怒了,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这么没有眼力见吗?
“池布政使,你不要太过分了,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吗?”方参政知事的一句怒吼让这个池布政使眼皮跳了跳。
“证据,当然有了,若不是我当年聪明,在你们的队伍里面安排了我的人,我又怎么会刚巧拿到证据呢?这就是证据!”说完池布政使甩出来一个账本,正是之前韩校尉做的假账!
这一下可就不好了!让韩校尉和方参政知事都瞬间傻眼,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弄来他们的账本的。
他们两个人楞了一下,随即就要去捡那本账簿。
就在两个人伸手就要拿到账簿的时候,一双金靴踩住了那本账簿,让三个人心头一惊。
抬起就瞧见了傅胤行一脸的冷漠,那双桃花眼还有几分嘲讽和戏谑之意。
“原来三位爱卿有这么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朕!”傅胤行的话,让这三个人终于是清醒了,皇上把他们叫过来说这韩侍卫和方昭仪的事情,确实是真,可还至于那么着急,这定然是他们三个人还有什么把柄落在皇上的手里。
不然,皇上不会大费周章的把他们三个人给叫来,直接处置了那俩人就可以了,事后再通知,他们为人臣子的能说什么呢?
可是皇上偏偏没有这么做,可是他们三个人却无意中把对方的老底都给揭开了,还揭开的彻底,让皇上知道了全部的内容,这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嘛?
“皇上,饶命啊!”三个人总算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纷纷爬过去想抱住皇上的大腿求饶,可惜没抱成功,只见傅胤行将衣袍给拽住,脚下一用力,把账簿踢到了身后福星河的脚下,他则是开了两步,大喝一声:
“来人!把他们三个人关于大牢,后日再行审问,至于那韩侍卫还有那个方昭仪拉出去斩了!”傅胤行的一声令下,就过来了几个御林军把这几个人都给拖了下去。
原本哄闹的乾清门终于是安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