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周后,月明星稀,刘琛和苏近真在赏月。
有茶一盏,糕点若干。
唯一煞风景的是,一旁车间的火炉,升腾着烈火。
高高的烟囱上,散着白烟。
“这一回又是谁?”光风霁月,苏近真呷了口茶。
“东洋的忍者,早就在我家埋伏了,准备趁我做饭的时候,在锅里下毒。背后是东洋人。”
“那你可得当心,那群忍者无所不用其极。“
“没关系,你回头把他们的位置告诉我。”
苏近真点点头,轻声嗯了一声。
这大概是格斗大会后,刘琛遭遇的第七回刺杀。
大会已经进行到第五轮。每一轮,刘琛都是一招制敌。
他是公认的头号种子。
财帛动人心,遑论一百万美金。
有人动了歪招,找杀手暗杀。
“前两天,邹榕被张忠带走了,走的时候,跟失了魂一样。”
“当初她派人杀我,我当时很想冲过去,杀了她。但是我想了一夜,还是放弃了。是我们撕裂了她用一道道规矩建立的武术体系,她应该报复,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选择shā • rén。但我不是一个只会shā • rén的机器,我们的矛盾也不是杀与被杀。“
“所以你选择让她亲眼见证,自己多年以来坚守的信念,在这个时代下根本泛不起半点浪花?”
刘琛没有杀死邹榕,但摧毁了她的信念。
不shā • rén,但诛心。
时值初秋,风微凉,丹桂香。
“刘先生,我的父亲,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想让我回去看看。”
苏近真偏头看向刘琛,声音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
“你要回南方了吗?去吧。”刘琛望着月。
“刘先生,我这一去,恐怕难回来了。”
苏近真加重了语气。
“应该的。如果亲事不错,等结了婚,可不能跟着我跑了。”
他依然望着月。
她没有动,就这么看着他。
“刘先生...“
语气坚定而有力,刘琛不得不转过头。
“其实,我也可以不回去。你知道,我......”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唐诗的精妙,越品越有滋味。对了,你什么时候走,我送......”
他自顾自地打断她的话,却对上了一双深情凝望的眼眸,原本的话都卡了壳。
目光交汇,他知道了,自己必须得给一个交代。
“我知道你的心思,说实话,我心里有过你。但我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不会有结果。我不会说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人生总有相聚与离别,能够像知己一样度过一段时光,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有些话,不必说出来,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何年初照人。你回去吧,到时候,我送送你。“
月沉如水,相顾再无言。
只有泪水滴在衣服上,在脸上留下两道泪痕。
......
苏近真确实走了,在格斗大会进行到第十一轮,还剩3名格斗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