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子,来搭搭手。”
演武场上,林逸朝远处独自训练的刘琛发出邀请。
搭手,就是武者的相互切磋。两人对立,小臂互相接触,点到为止。
刘琛莞尔,收手朝林逸走去。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天再输了,得有一份惠灵顿牛排。”
“去你的吧,怎么跟你爸说话呢。”
艳阳下,一根中指咄咄逼人。
没有废话,交上了手。
寒来暑往,时值1931年。
刘琛正式拜入八极门,已过了八个年头。
最早的那批学徒早已出师,闯荡谋生。
同期的弟子只剩下林逸和刘琛,两人越发熟络,亲如兄弟。
值得一提的是,刘琛找机会改回了自己的名字。
一线天,成了他的小名。
两人战斗间,院外忽然传来一道声响。
“有主事的吗?形意拳沈元前来讨教!”
声音朗朗,如大吕洪钟。
所有人停下来,跑去门口。
有新入的学徒,边跑边问。
“什么是讨教?”
“就是砸场子!”
正门口,精壮的五短男人,带着十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
目露凶光,来意不善。
壮汉围成圈,隐隐有把大门包围之势。
“谁是沈元?”
中气十足一声响,从众多八极弟子后方逐渐逼近。
众弟子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退到两旁,让出道来。
罗雄,四年来,逐渐走上前台,担起了话事人的责任。
“我就是沈元。蒙兄弟们抬爱,在对街……”
“谁,谁在说话?”罗雄打断了沈元的话,“习武之人朗朗正气,不要偷偷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