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巡逻,没有布防,没有暗哨,没有和庄园内的人定时接头,大量的视觉死角。
于刘琛而言,要绕过所有人到庄园门口,简直如过马路一样简单。
便如此时此刻,他从高枝上轻跃到另一个枝头,又高速落下,刹那出现在庄园死角的一个喽啰身后。
捂住口鼻,剃刀闪过银白色光芒,晒黑的颈脖皮肤被割开,暴露肌肉和人体的管路,仍旧被割裂。
压倒在地,让喷涌的动脉血冲向草地。割裂的气管和食道传着体内的温度,又等待了一分钟,刘琛在那人的身上擦掉手和刀上的血迹,重新消失在视觉死角。
三分钟后,刘琛再一次起身,擦了擦手。
二十分钟后,刘琛堂而皇之地站在庄园门口,仰头看着房顶。
草坪背后的灌木中,已经堆叠了十四具尸体。
他避开屋内人的目光,借着窗户的玻璃找到了白汐。
在一楼向南的房间。
束住了手脚,扔在沙发上昏睡,房间内还有一个女人,看着她。
衣着整齐,看样子是没受过什么折磨。
找到了人,刘琛稍有些放心。
庄园是西式的风格,可能前主人是洋人,因为各种原因,成了无主之物,被兄弟帮占据。
他们也不想花大力气整修,只是通了水电,其余的,就任由它杂草横生,外立面破败。
敲门是不可能的,那只会打草惊蛇。窗都从内封死了,没办法翻阳台。
破败的外墙,原本贴了名贵的石材,但部分已经斑驳,留下坑坑洼洼的痕迹。
将剃刀放回口袋,寻了一处墙根,规划好路线,上墙。
十指如钩,身形如壁虎,蹭蹭几下,便到了这四层庄园洋楼的顶。
听着没有声音,刘琛掀开瓦片,潜入进去。
洋楼如迷宫,房间、宴会厅、餐厅、阳台、楼梯、廊道。
复杂的建筑意味着随处可寻的藏身之处。
喽啰们没有巡逻,或者说,他们根本没考虑过会有人从房顶进来。
直到下至二楼,刘琛才听到人声。
“来来来,开始开始开始!”
“四个三。”
“这他妈要个屁!我去你妈的,会不会打牌,上来就出四个三?”
“出,我tā • mā • de看着你出!有本事让我一张牌都打不出来!还有十七张牌吧,十七张牌你能秒我?我看你还能秒杀我!”
“五个A,飞机——”
这句话说完,场面忽然沉寂了下来。
“我他妈——操!”
骂人的显然脾气不太好,接着就是一把把牌摔在地上的声音。
“我去撒泡尿,刀仔,递根烟。”
长呼一口气骂人的走出了房间。
刚拐了一个弯,那人眼前一花,只感觉到一道银芒。
便死了。
尸体被搬到了通往上层的楼梯。
刘琛走出阴影,来到打牌喽啰的房间外。
五分钟后,没有丝毫声响,刘琛走出房间。
留下两句温热的尸体,和染血的扑克。
下到一楼,守卫的力度明显增大,借着剃刀刀面的反光,刘琛观察着过道。
大门口、两个房间外各有几个人。
相互很少闲聊,目光不时的巡逻。
比户外的严密许多,显然是精英。
只是落在刘琛眼中,依旧是大量的视觉死角。
借着走廊装饰的掩护,刘琛慢慢走过去。
先是大门口,这是和另外几个人距离最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