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十几名僧人全都走出医务楼,从他们身后,又有十几名女工也猫身跑了出来,她们大多发丝凌乱,有的甚至衣衫破烂,几不遮体。她们见大师们与吴趣这边对峙,自然不敢从吴趣身边溜回宿舍,而是纷纷远远躲开。
吴趣看着为首的僧人,对张沬玉冷冷一笑,问道:“这就是你让我进来的原因吧?想靠这十几个秃驴收拾我?”
张沬玉此刻还没有脱离危险区,吴趣只要像对付宿管那样给她来一下,她哪里还有命在?自然不敢依仗来了援兵就大放厥词,只能不停对那群和尚使着眼神,让他们赶紧收拾了吴趣,救她脱险。
这会儿被吴趣一问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好在眼前之人也不是真的要她给个答案,只是自顾自朝那为首的僧人走去。
那僧人见对方丝毫不惧己方人多,心中惊疑不定,双手合十,说道:“贫僧……”
话音未落,神色忽然大变!原本他和对方尚隔着十数步的距离,岂料自己“贫僧”二字刚一出口,还没报上自己的法号,就见吴趣一步只间,已到自己身前!?
“你贫个屁!”
此话一出,他身后群僧勃然大怒,就要出手围殴这大胆狂徒,却见为首的僧人竟是呆离原地,毫无动静,接着身子斜斜的倒下,鲜血缓缓从僧袍中流出。
刹那间,天地一片寂静,一些藏在走廊里观察动静的女工们纷纷捂住了嘴。只见吴趣手中是一把半截刀锋染满鲜血的切菜利刃。这刀是适才她从一名女工手中偷偷顺来,那女工将刀藏在身后袖中,显然是不愿再受侮辱,打算找个人同归于尽。
吴趣悄悄夺了过来,却没有声张,张沬玉却还以为他是在摸女工屁股。
此刻半截刀刃入腹,那名僧人倒下,众僧这才反应过来,脸上满是怒色。他们在山上修行多年,乃是寺庙之中最为杰出的一批僧人,因而才有资格每月来这厂中享受几日,见眼前暴徒行凶,那自然是个个义愤填膺,哄的一声,一拥而上,就要将吴趣乱拳打死!
吴趣冷冷一笑,阴狠道:“你们喜欢捅人?那也尝尝被捅的味道!”
说罢只身一人,大步朝众僧而去!
一名和尚当先一拳,用的乃是寺中所授强身健体的拳法。话虽如此,实际上却是一套shā • rén技,锁喉擒拿,击打眼目等软弱之处,可谓无所不用其极。这一拳挥出,拳势气力都使对了,所击之处是对方喉结,原本只消中了,那是非死即伤,威力十足。岂料落拳之处空无一物!
那和尚惊诧定睛抬头一看,那拳头直直穿过吴趣喉间。手上却是半点实感也没有,拳头及体却如集中空气,那是毕生也没有过经历。忽觉下腹一痛,对方手中刀具却已经是深入肚中。
他缓缓倒下之时,意识还是清醒的,挣扎着看去,只见那人走进僧众之中,见人便是一刀,他曾听师傅说过,功夫练到深处,可入千军万马如入无人之境,可是今天只觉得是反过来了,是己方十几人,对方却是宛若无物。无论师兄弟如何出拳踢腿,拳脚触及那人身上之时总是直穿而过,说那人是幻术所化吧,他抬手一刀时,那刀刃切肉却又是实实在在的剧痛连心。
一名僧人见此情状,只吓得魂不附体,高叫道:“鬼!这人是鬼!他不是人!他是鬼!”
接着四五名僧人同时向吴趣摔抱而去,意图将他扑倒在地,岂料几人冲撞而去的身躯在吴趣“体内”撞成一团,吴趣却不慌不忙,在几人背上挨个捅上一刀。中刀者所伤及的虽然都不是要害,但无不是痛彻心扉,当场瘫软。
一名僧人趁吴趣出刀之时,飞身纵跃,一脚踢向他头部,岂料整个身子竟从他脑袋之中一穿而过,大腿之上被他划上一刀,当场痛得满地打滚。
连续捅翻数名僧人,剩下的终于也没了一开始的嚣张气焰,被吴趣一人追得满厂乱跑。一名脚上踏着美特斯邦威的僧人慌不择路,冲进了车间之中,吴趣懒得理他,转头去追其他僧人,那车间之中顿时咣当之声连绵不绝,所有门窗皆自行关闭上锁。
又见一名僧人跑去厨房,招呼师弟抬出一锅烧得滚烫的开水,用塑料瓢舀了就往吴趣身上泼去,吴趣此刻手中正好抓住一名僧人,便将他拽到身前当做一面活盾牌,那僧人被同门所泼洒出的开水迎面击中,顿时烫得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