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燕蒹葭兴琼楼,建赌坊,其实是因为公主府医治景逸几乎掏空,她那时不想靠燕王,便想了个那么些个挣银子的法子。
毕竟除了烟花之地,赌局之上,在何处还能如此迅速便发迹起来?
“赤芍姑娘……当真是赤焰掌门的女儿?”江沨眠蓦然道。
“哦?”燕蒹葭看向江沨眠:“江公子如何会这样说?”
“我瞧着,亲生女儿……也不该因着偷盗秘籍便逐出门中罢?”江沨眠摇了摇头:“方才我听公主的话,听雨阁阁主,似乎并没有将景逸公子逐出师门,不是吗?”
这一问,饶是燕蒹葭也不由有些讶然。
这江沨眠,可真是深藏不露,她故意省去景逸与听雨阁后来的事情,且话里话外都在引导指向两人都被门派弃之不顾,但江沨眠还是第一时间便留意到了此等重要的信息。
“的确。”燕蒹葭眸子讶然敛去,只缓缓道:“许是赤焰更刚正一些罢,更何况,赤芍偷盗了秘籍,的确是害的玄门差点覆灭。”
江沨眠闻言,似乎心中疑惑被解,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一阵风拂过,吹的两人都愈发冷静了几分,江沨眠看了眼天色,不由便道:“今日与公主的这场交换,实属不错,希望他日公主还是能以如此名正言顺的方式,与在下处之。”
言外之意便是,他不喜欢燕蒹葭装神弄鬼的方式。
“江公子原来这样怕妖邪吗?”燕蒹葭笑了起来,眉眼清辉熠熠,甚是好看:“那看来,下次国师若是去捉妖除祟,是要带上江公子,好让江公子壮壮胆了。”
燕蒹葭兀自说的轻松,江沨眠却是脸色微白,显得有些畏惧。
“公主说笑了,在下可是不敢的,”他连连摆手,道:“夜已深了,公主还是早些歇息才是。”
“好。”燕蒹葭红唇挂着淡淡笑意,道:“江公子自去罢。”
说着,便见江沨眠打了个哈欠,似乎有些困倦,便朝着她拱了拱手,很快离去。
直到江沨眠的身影消失在暗夜之中,西遇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公主,”西遇道:“公主不让属下跟随,可是要让江公子放松警惕?”
“变聪明了,西遇。”燕蒹葭睨了眼西遇,唇角挂着莫测的笑意:“江沨眠这人,可是有些蹊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