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与殿下没有交情,也没有什么好谈的。”
今日真是奇了,先是秦瑛瑶相邀戏楼看戏,后是广昌王司马光和邀请喝茶,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琉璃断然拒绝了他的提议,带着侍女下楼,却被广昌王司马光和带来的护卫拦住了。
她挑眉道:“广昌王殿下,难道你想动粗?”
广昌王司马光和温和儒雅一笑,他负手道:“夫人莫怕,孤王只是想请夫人去喝杯茶,说说话而已,不会为难夫人。”
侍女见到形势不对,又不能够逃走搬救兵,顿时急了,道:“夫人……”
抬手打断了侍女的话,琉璃浅笑道:“不必多言,我们就跟着广昌王殿下走一趟。我相信光天化日之下,广昌王殿下不会做出越举的行为。”毕竟宫中和御史台都盯着诸皇子的言行,希望他倒霉的人不少,更何况司马北羽就在楼上,司马光和还不至于把她怎么着。
广昌王司马光和伸手邀请道:“信国公夫人这边请。”
琉璃跟在他身后,缓步踏入雅间,这茶楼的主人真是个成功的生意人,每间雅间的摆设各有千秋,不尽相同。
“夫人请坐。”
她理了理衣袍,在广昌王司马光和的邀请之下,跪坐在方席之上。
她道:“殿下可以说说是什么事情了吗?”
广昌王司马光和看了眼立在下手的护卫们,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护卫们鱼贯而出,贴心地将大门缓缓合上,广昌王这才回首,温柔地望着琉璃,笑着道:“夫人莫急,先喝一杯茶,压压惊。这么多年,父皇母妃最爱喝孤王泡的茶,总说这茶经过孤王的手,特别的清香。”
尊贵的皇子亲手泡的茶,普天之下只有帝后宫妃能有这待遇吧,若是换做寻常女子,早已经喜不自禁。
而琉璃接过白瓷杯,看着清澈碧绿的茶汤,脸上淡淡然,心道:司马光和在讨好她?这是为何?
他应该知道她是六皇子的嫡亲舅母,再讨好,也无济于事。
她端着瓷杯,小小地抿了一口,赞道:“茶的确很香。茶已经喝了,广昌王殿下是否可以说正事了?”
司马光和笑而不答,反而说道:“夫人觉得,若是以后天天都能喝到孤王亲手泡的茶,如何?”
琉璃心中一惊,怒气上涌,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她压着怒气,在心中咀嚼了一番这句话,掰碎了理解,斟酌了一番用词,勉强笑道:“广昌王殿下说笑了,君臣有别,男女有别,岂能让您天天为我泡茶。我想,我该回去了。”
放下手中的茶杯,琉璃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广昌王一把搂住了腰肢。
纤细如风中的柳枝,柔软无依,顿时让广昌王司马光和心神摇曳,他从背后搂着琉璃,低声诉说着相思之意,“夫人莫走,孤王当日在流水曲觞宴上对夫人一见钟情,茶饭不思,夜夜都想着夫人的一颦一笑。可惜,还未向夫人表白心思,夫人便已经……”
琉璃又羞又恼,这个男人竟然对她存了这个心思?
她的腰肢被禁锢着,双手使劲去掰那双宽厚的男人手,怒道:“广昌王殿下请自重!”
“孤王不想自重,只想抱一抱夫人,以解相思之苦。”广昌王司马光和的手臂扎得越发紧了,琉璃又不好意思向门外求救,若是被人看见,有口难辩,更会丢了言玉泽的颜面,奋力挣扎着。
挣扎了半天也未能解开,她急道:“司马光和,你放手!”
“不放,言玉泽那个老男人有什么好的,能在床上满足你吗?”温和儒雅的青年退去温和,变得傲慢无礼,和蔼可亲的面孔就像一副面具一般,成了碎片,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骨子里的不屑与轻视。
这才是司马光和真正的面目。
他将琉璃往席子上拖去,宽厚的身躯渐渐压了下去,嘴唇追着琉璃的脸颊胡乱亲吻着,呼吸渐渐变得浑浊粗糙,含糊地说道:“我想你很久了……给我吧,我年轻体壮,你身姿柔软,多么契合的一对。”
琉璃眼眸中闪过一丝羞恼,手指不小心触碰到袖摆里的瓷瓶,陡然想起秦瑛瑶给的蛊,纵然被司马北羽毁了只剩下一颗,但是她真的想给这个□□上脑的男人喂下去。
说干就干,她眼眸一转,计上心来。
她放弃了挣扎,低缓又妩媚的笑声从她樱唇里逸了出来,转了转眼眸,道:“殿下太心急了,刚刚还说对我一见钟情,却在这等地方欢好,不嫌委屈我吗?”
司马光和被这么一激,停下了动作。
他见到美人妩媚的眼眸流转,一颗心就沉沦了,樱桃小嘴里,吐出的话总是那么动听。他扫视了一边茶楼的摆设,的确有些不合适,亲了亲琉璃的侧脸,挑着她的下巴,道:“美人说去哪里,孤王就带你去哪里。”
琉璃坏笑地环着他的脖子,道:“殿下,不如你带我去秦侧妃的闺房里?”
秦侧妃?秦瑛瑶?
广昌王司马光和见到琉璃坏笑的模样,立刻知道她的小心思,缓缓离开了她的身体,道:“夫人这不是为难孤王吗?你姐姐对孤王还有用处,不能削了她的颜面。”
琉璃到的缓冲的机会,立刻坐了起来,端着刚刚喝过的茶杯,小口抿着。
她趁着司马光和不注意的时候,手指微松,一颗红丸顺着白瓷壁滑了下去。红丸如水即化,她顿时心中舒了一口气,否则难以解释。她凑到广昌王司马光和身边,道:“这么说来,倒是琉璃不体谅殿下了。喝了这杯茶,就当我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