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候府的人还没来,倒是一群儒生路过,听闻此事,竟然也跟着议论了起来。
“这顾氏当真寡廉鲜耻,不守妇道,丈夫上了战场,她转身就找姘头。”
“若是当初她好好伺候公婆,现在武烈侯没死,荣耀归来,今日必定敬重她这个嫡妻。哪里还有被休的下场?”
“这女人就是自作自受,可惜了武烈侯这等忠肝义胆的好儿郎,为了她伤心伤肺丢脸。”
顾琉璃自认为这么多年对得起高家人,但是高延敬重她了吗?为她伤心伤肺丢脸了吗?
别逗了!他能留她一命都是局势造成的幸运,而不是真心怜惜她,放过她。
不想和这些人争辩,一群不知道真相,跟着无脑讨论的人,不,这些人说不准是高延请来的托。她越是争辩,事情闹得越是厉害,没办法收场,正中高延的下怀,整个上京都传遍她的笑话。
而春杏气不过,为顾琉璃叫屈,双手叉着腰,反驳道:“我们家夫人不是这样的人,是武烈侯他负心薄幸,在外娶了新夫人,想以此为借口休离我们夫人,为新夫人腾出正室的位置。”
场面为此一静,围观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时人群中一人高声道:“武烈侯这等忠烈之人,为了新夫人休妻,必定是这顾氏做了伤天害理,天理不容之事,才让武烈侯提出休妻之事。”
“就是就是,这婢女想混肴视听,顾氏红杏出墙在前,武烈侯新娶夫人在后,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差点被这狡诈的婢女骗了,她就想倒打一耙,污蔑武烈侯。”
“男人就是女人的天,就算武烈侯娶了新夫人,她也该识趣地让出正室的尊位,让出身高贵的新夫人做正室,她自降为偏房,孝顺公婆,敬重丈夫,辅佐中馈。如此方为女子本分,否则,怎会被可怜地休离?”
又是新一轮的口诛笔伐,眼看着这群人颠倒黑白,气得春杏胸口疼,她却束手无策,春桃机灵地看出了这些人背后的异常,拦住了春杏。
她摇摇头,道:“春杏,多说无益,且等等。”
这些人似乎看出了顾琉璃的退让,越发洋洋得意,说出来的话越发不堪。
一儒生摇头晃脑地高声说道:“这顾氏行事如此不堪,可见家风不好,文远侯府的姑娘个个不是善类,爱勾三搭四,红杏出墙。”
这声音洪亮如钟,传得远,这让赶来的文远候夫妇脚步一顿,脸色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