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泽对雪女士口中描述的内容完全没有印象,他望向窗外,还能看到鲸鱼竖纹的肚皮,于是问了个和鲸鱼相关的话题:“雪女士,能和我说说鲸鱼的事情吗?”
“这头小鲸鱼吗?我倒是偶尔能看到它,它跟你一起出现的时候可没有那么大,以前倒是听你说过它的事情。”雪女士回忆起了陈年旧事,“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记得你说过,它在大海里和它的族群走失了,它又是个哑巴,受困的时候召唤不到同伴,自然就被留在了这里。”
“是这样吗?”临泽又看了鲸鱼一眼,心里柔软了几分。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临泽情绪的变化,原本飞在上空的鲸鱼降低了自身高度,将眼睛凑到临泽的面前的。
临泽朝他挥挥手。
鲸鱼欢快地叫了一声,重新游回了上空。
“你能听到它的叫声吗?”临泽低头问大腿上的大青。
大青理所当然道:“我当然听不到,我从来没听到过它的叫声。”
它的叫声明明绵长而带有回音,可大家却说它是个哑巴。
临泽有些恍神,雪女士又和他闲聊了一些过去的事情,这些事情临泽听着十分陌生,一切从他知道那张得奖的画作开始,他二十多年的记忆好像都被否定了一样。
他以为他人生是平庸的,除了爷爷突然变得的偏疼二堂哥让他感到有些想不通之外,他明明是按照正常人类的生活轨迹长大。
现在,这些怪异的事件却告诉自己,他以前所认知的世界可能出现了偏差。
惯性移动突然停了下来,大青道:“我们到了,下车吧。”
临泽回过神,跟随生物们一起下了车。
在车门外,临泽大青同雪女士告了别,这才分道扬镳。
“雪女士真是只温柔的狗。”大青蹲在临泽的肩膀上,由衷地感慨道。
“确实如此。”临泽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如果牙口能换一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