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臻,你怎么了?”
乔乔凝视着他的神色,黑亮的眼珠转了转,走上前:“头痛的话,我们去看看医生,好不好?”
她怕他恢复了记忆。
沈老有让她注意他的状况,她似乎反应迟钝了,沈以臻是想起什么了么?
沈以臻什么都没想起来,但这不妨碍他察觉到她的异常。
“你很关心我?”
“你在怕什么?”
“乔乔,告诉我,我们的相爱经过。”
他在疼痛中抓住她的手,一句句质问,幽冷如狼的眼眸盯着她细微的表情。
乔乔被他握的生疼,眼里迅速蓄积了泪水,娇声娇气:“阿臻,疼,手疼——”
她总是爱哭的,眼泪说来就来。
沈以臻看得眸中躁意翻滚,一阵阵的心烦。
似乎越接触,越觉得烦。
他以前会喜欢动不动就哭泣的女孩子吗?
这么爱哭,还敢在他胸膛的位置刻下自己的姓氏?
真自相矛盾了!
乔雅也觉得傅文澜的行为很自相矛盾。
明明前一刻还强势到掌控一切的人,现在竟对她言听计从了。
“后天吧,我会安排你去电视台。”
傅文澜在听到乔雅的要求后,很支持,还特意跑来病房述说她的安排:“这两天,你养一养身体,不说惊艳世人,但也不能太憔悴了。”
她说着,上下扫她一眼,又继续安排:“你的头发需要染个色,皮肤也需要护养,还要保证睡眠质量,把黑眼圈消下去。”
如此絮絮叨叨一堆话,倒有点闺蜜的作态。
乔雅闭上眼,当没听见。她去电视台,不是去选美的,甚至憔悴点才好。既然做好了苦情戏,就要表现出苦情的状态。不过,憔悴的美感也是必要的。
她让傅文澜为她准备了衣裙,是一件仙气飘飘的淡白色绣花简易汉服,收腰的设计勾出不盈一握的腰肢,长而宽大的曳地裙摆,飘散开来,像是一朵盛开的白莲。
乔雅穿上后,肤色若雪,乌黑的长发如瀑倾泻下来,单薄纤弱的体态,半卧在欧式沙发上时,妥妥的病美人的柔弱风情。
江北电视台演播室
乔雅首次亮相在公众视野里,说不上惊艳的美,但一定是让人印象深刻的。
她病弱,纯美,笑起来,温柔如水的眼眸又含了丝丝烟愁。
高挑大方的女主持人殷歌从她的古装扮相入手,切入采访话题:“哈哈,乍一见乔雅小姐,我倒想起前几天你写的那篇文章。说实话,文笔华丽、细腻婉转,充满了古典的美感和韵味。”
她说到这里,面向大众,优雅一笑:“看来,文如其人,确有一事了。”
观众席顿时响起一片鼓掌声。
“但是,一目了然的古典美也没什么稀奇。”
殷歌话头一转,随之,看向乔雅,言语倏然犀利了:“对乔雅小姐,我最好奇的是前不久的绑架案。”
这是大众都在关注的事。
虽然有证据显示,她是为出名,自我设计了绑架。
但在法庭上,她的不辩驳也引起不少人的猜疑。
此刻,殷歌一针见血,算是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乔小姐,请你谈谈对自我设计绑架案的看法。”
台上台下都是长久的沉默。
观众席的人屏气凝神等待着乔雅的回答。
她是真的自我设计绑架了?
仅仅是为了出名?
她那时是乔家千金,长得又漂亮,想要出名,根本没有必要铤而走险玩绑架。
乔雅像是知道大众的想法,点头笑了:“也许是年轻不懂事吧。”
她柔柔叹息,做出悔恨交加的姿态,缓缓说:“就如沈老先生起诉的那样,我一时脑袋被驴踢了,放着好好的乔家大小姐不当,为了出名,拖着病弱的身体设计了一场绑架。可怜了沈三少那样聪慧的人,竟也会中我的计谋。我真是不仁不孝,不仅害的妹妹为了寻找我的下落,也遭遇了绑架、吃尽苦头,甚至还害的母亲受惊吓、父亲忧思过度,住进重症监护室。我也真是罪孽深重,都到了这份上,还不知悔改地将沈三少告上法庭,将自己以及乔家的名声置之不顾,害的沈三少差点进了监狱。唉,想一想,我这样的人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这是什么回答?
大概是疯了吧?
越听越觉得漏洞百出。
谁吃饱了撑的,去干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连自己亲妹、亲爹都坑,也是猪狗不如了。
一个柔弱小姑娘能干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
看来绑架案还是有猫腻的。
而如果乔雅没有自我设计绑架案,那么沈琮为什么会反咬一口?
污蔑?
栽赃陷害?
仗势欺人、以权压人?
短短几分钟,观众席的人以及电视机前面的人就脑补出一种豪门间大战的狗血戏码了。
作者有话要说:读者齐呼:去死吧!去死吧!死了,就解脱了!
乔雅冷漠脸:我觉得我死前,还可以再挣扎下。
ps:明天加更。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