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艾滋病没有体液接触就不会传染,但没有疾病的人还是会下意识远离他们,或许,这也是歧视的一种。
刀疤的脸色也多了一些红润,倒不是伤势恢复,而是被气的,他感觉自己头上顶了好几个绿油油的帽子,关于这件事,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即便朵儿已经死了快两年了,但死者依旧不能平息他的愤怒,他感觉自己被朵儿给背叛了,似乎全世界都在和自己作对,曾经他认为的光,也只不过是自己的臆想罢了。
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世界上的人原来是这么的丑恶。
“我能不能私下里问她几个问题,毕竟我是个侦探。”
龙绝没有去理会刀疤的心情,或许刀疤是一个合适的无尽之人,但绝不是一个合适的人,一个以某个人作为自己心灵支柱的人,终究是个懦夫。
和他一样。
他像个小学生一样举起右手,压着声音说道,他这也是想试探一下血公爵对这件事的知晓程度,而这种幼稚的动作,则是单纯的模仿那位影子人中的丈夫,据说这个人年纪一大把了却还是像个孩子一样。
“不可以,但是你可以在这里问。”
血公爵沉默了一会,给出了否定的答案,虽然他能够凭借着自己五阶的超强听力听到两人的对话,但如今他必须让所有人维持互相猜忌的现状,因此两人一起的情况是绝对不容许出现的。
“请问朵儿小姐的工作频率如何,时间大概是多久一次?”
话一出口,刀疤的脸色就变了,甚至于一脸死样的血公爵面色也微微一抽。
他们原以为龙绝这个侦探是要问什么细节上的问题,却没想到他问的是如此的“细节”,要不是刀疤如今没了一只手,以他的脾气估计都要动刀子了。
老子已经被戴了好几顶绿帽子,你非得把它们给扣严实了么。
血公爵也动了杀心,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妹妹,龙绝这么问就好像要扒开他的什么秘密一般。
而龙绝却对他们的杀心毫不在意,朵儿这件事的确蹊跷,墓影将这个现实任务交给自己确实是出于某种目的。
“大概是每周六七次,一次一个小时左右。”
赵楠如实回答,即便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她也依旧是一板一眼,龙绝感觉自己面对的就是个会说话的人肉傀儡。
看来刚才感觉对方一直在跟自己讲述的感觉确实是幻觉。
“那她负责的客人长的什么样,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是常客还是处儿?”
问这话的时候,龙绝甚至能看到刀疤和血公爵额角暴起的青筋,这倒是让他产生了一种别样的快感。